怡看著有如雕塑的孫二勝,眉頭微蹙,然後抬手輕輕在半空中扇了一扇,似乎想趕走瀰漫在空氣中的那股尿騷味。
“於管事,他招了沒?還有沒有同夥?主謀是誰?”
鄭怡的聲音並不算大,所問的物件是于飛,可這話聽在刑堂馬堂主的耳朵裡,他的心裡立馬“咯噔”了一下。
同夥?主謀?好傢伙,眼前這件事可是性質無比惡劣的投毒罪,這種話從鄭怡的嘴裡說出來,那可就意味著這個養生堂很有可能要颳起一陣腥風血雨。
雖然這位刑堂的馬堂主心有慼慼,不過他也知道,往藥鼎裡投毒這種事情可沾不得邊,這種事情要是沾上了,那可是不死也得脫一層皮的。
因為從這個煉藥房裡煉製出來的藥物,整個山莊的人都有可能會用到,這其中,既包括他自己,也包括七小姐鄭怡在內的所有人。
如果今天這件事情不是被煉藥房的這位於管事及時現了,那等這些被投了毒的藥物從煉藥房裡流出去之後,後果簡直就是不堪設想。
因為誰也不知道,這批含毒的藥物,最終會被誰領去用?有可能是他,也有可能是包括七小姐鄭怡在內的所有人。
這位刑堂的堂主心裡非常清楚,象這種關係著洗劍山莊裡所有人生家性命的事情,搞得再大都不為過,他可不想在這種大是大非的事情裡站錯隊。
所以還沒等於飛開口答話,這位來自刑堂的馬堂主就趕緊跟著問道:“於管事,這傢伙剛才可有招了些什麼沒有?”
“回稟七小姐、馬堂主,事關重大,你們沒到場,我可不敢私自拷問。”于飛不亢不卑地回答道。
看到煉藥房這位年輕的於管事一幅寵辱不驚的樣子,刑堂的馬堂主忍不住在心裡給他豎起一根大拇指。
要是換上其他只有十七八歲的年輕人,遇上當下這種事情,不是恨不得剝了當事人的皮,就是在得意中找不著北了。
而眼前這位年輕人,不但沒有半分得意的樣子,而且還應對得十分得體。
要知道,這位於管事要是在他們還沒來之前,私自用刑拷問,那很多事情可就說不清楚了。
畢竟這個世界上,屈打成招的事情可是數不勝數,所以到時候他們既便是從這位投毒的傢伙身上審出點什麼來,那公信力也要下降無數倍。
下一刻,這位刑堂的馬堂主笑著說道:“於管事,那勞煩你解開他的穴位,我們現在就先審上一審,看看他到底還有沒有什麼同夥,省得到時候走露了風聲,讓他的那些同夥提前給跑咯。”
“是的,馬堂主!”于飛抱拳道。
然後他轉身往孫二勝的身邊走去:“孫二勝,你可要想好咯,這種要掉腦殼的事情,你一個人硬扛著可沒有任何好處,這種事情,整個山莊都沒人敢站出來保你的,到時候你可別自己送了性命不算,還要連累家人。”
于飛所說的話聲音不大,可聽在已經幾近奔潰的孫二勝耳裡,卻是砸破了他心裡的最後一道防線。
所以當於飛解開他的穴道之後,他整個人軟綿綿地癱坐在地板上,然後雙目無神的呢喃道:“我招,我全都招了……”
于飛和鄭怡相互對視一眼,臉上同時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三天之後,刑堂裡傳來訊息,羅振培那一夥人,全部被一網打盡。
作為主謀的羅振培,以及直接往藥鼎裡下藥的孫二勝,將被處以極刑。
而羅振培身邊那些助紂為虐的狗頭軍師們,或被亂棒打到只剩一口氣之後趕出山莊,或在用刑之後流放到千里之外的蠻荒之地。
總之一句話,大快人心!
“於……於管事,我……我跟你說,咱哥幾個以前除了滿身怨氣之外,可從來沒服過誰,不過這一次,咱們服了,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