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辛萬苦到了京城,自己卻從沒照顧過她,自己不在、不知道,也就算了,可自己把她扔給周楠,就再沒去看過、管過,連一個電話、地址也沒留給她,當真枉費她劉小琴一往情深,倘若這次劉小琴,當真出了什麼事,自己該如何去面對她的家人。
張燦不禁仰天自問,自己怕的是什麼?蘇雪嗎?又或者是周楠?還有葉紫?難道是這個許小萌?
張燦胡思亂想,好幾次撞了玻璃門都還不知覺,若不是許小萌在一旁幫忙,只怕早給碰了個七暈八素。
張燦本想給周楠打電話,問個清楚,卻不是忙音就是不接,不知是真忙還是故意的,以那個女人的脾氣,或許兩者有之也說不定。
許小萌見張燦兇巴巴的地向她發火,心裡明白,一定是有什麼大事,本不想一直跟著張燦,但見他失魂落魄,沒頭蒼蠅一般,也放心不下,別說自己有求他,就算普通朋友,她也不會丟下不管。
張燦跌跌撞撞的出了游泳館的大門,本想打車回去,門口私家車倒是不少,卻找不到一輛計程車,坐公交吧,又不知道往那個方向走,一時之間急得他在原地直打轉。
許小萌讓她的三個同學自己坐公交車回家,把自己的車開到張燦身邊,本想讓張燦來開車,但見張燦魂不守舍的樣子,又不敢交給他開,自己開吧,路上肯定會出麻煩,見張燦無比煩躁,一時之間又不敢去開口問。
張燦見許小萌,開著車還粘著自己,禁不住在輪胎上踢了一腳,開口罵道:“說你是個妖精,你還真就是個妖精了,滾,別老粘著我,你們老許家有錢了不起啊!告訴你我才不稀罕,你給我滾遠點,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許小萌見張燦大發脾氣,又提到她們家有錢,自己一片好心,給當成了驢肝肺,自然覺得委屈得不得了,乾脆鑽出車子,撲在車頂棚上嚎啕大哭起來。
一聽見有女孩子的哭聲,好幾部私家車“嘭嘭嘭”的開啟車門,裡面鑽出幾個小夥子,一個個鄙夷地看著這張燦。
一個染了黃頭髮的小夥子,忍不住上前,指著張燦喝問:“你這麼大一個人,為什麼要欺負一個小女孩?”
急得有些糊塗的張燦,被小夥子指鼻子一陣喝問,禁不住生氣的答了一句:“關你什麼事,我,我欺負她又怎麼樣。”本來張燦是想說“我沒欺負她”由於急得糊塗了,竟然說成欺負她又怎樣。
年輕人本來就火氣大,見張燦出口不遜,那小夥子也不說二話,大踏步走上前去,對著張燦的臉就是一拳頭。
張燦只覺得眼前一花,躲避不及,那小夥子的拳頭剛好打在鼻子上,一霎時,劇痛傳遍了全身,張燦忍不住捂著鼻子倒退了好幾步。
那小夥子正想趁勝追擊,不曾想一隻有力的大手,在他前面一擋,就莫名其妙的跌了一跤,一時之間,爬也爬不起來。
來人竟然是蘇旬,原來,蘇旬有事回家,順便想看看蘇雪,剛剛坐下,蘇雪就接到張華打過來的電話。張華本來是個實心的人,一五一十的把周楠的話全告訴蘇雪。
若是以前,蘇雪自然有些顧忌,但現在和張燦的小孩都快出世了,這個忙無論如何都得幫,只是自己大著肚子,不方便出門,所以就讓蘇旬幫著來接張燦。
說來也巧,蘇旬剛下車,就看到張燦捱了一拳,當時便火冒三丈,這個張燦到底在搞什麼把戲?第一次見面的情形,還歷歷在目,他的事自己也有些耳聞,絕對不會是一個光捱打,不還手的主,而且這個黃毛小子也太可惡了,自己沒來也就罷了,既然了,還敢當自己的面打妹夫,是不是不把蘇家的人放眼裡。
蘇旬操起拳頭,就要去揍那個黃毛小子,張燦卻一把將他抱住,口裡喊道:“大哥,算了,這事是我不對,……”
蘇旬黑著臉,對張燦吼道:“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