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存在的價值?
寧可被她恨一輩子,也絕不要被這個女人忘記,所以,縱然明知道自己此番前來不可能得到她什麼好臉色,可他還是來了。
而且,來的目的還是興師問罪!
“來了?”
與墨靳雲想象中不同,他一直以為自己過來後雲清河的反應會是直接讓自己‘滾’,可沒想到開門後她竟若無其事地跟自己打著招呼。
彷彿早就猜到他會來,又彷彿對他的到來並無什麼意見……
想到這裡,墨靳雲心裡那團火又燒了起來,這是不是代表他可以進去?
而且,是她心甘情願地允許他踏入這裡?
狂喜之中,興師問罪的感覺都淡了下來。
墨靳雲以最快的速度跟在雲清河身後進了四合院,反手關上門的同時人已纏過去自她身後緊緊圈住了她。他仍舊不太習慣‘她的臉’,所以,就算想親近他也只會從背後抱著她。
她身體的柔軟度還在,那幽幽體香熟悉得令人心顫,將頭埋在她頸間,墨靳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低低地嘆:“清河,你膽子太大了。”
“我膽子大不大,你是今天才知道?”
她確實膽子夠大,所以才敢就這麼把雲薇諾安排在這種小地方。
不過,她倒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救回雲薇諾後她哪裡也沒有去,只將雲薇諾安頓在她多年前在京市買下的四合院裡。看似沒有任何安保設施的小院清幽乾淨,最適合人養傷,也最適合混淆敵人的視聽。
為了雲救雲薇諾,她迫不得已對他下了黑手,知道他肯定會來找自己興師問題,她也沒想過要攔他,只是……
反手推了他一下:“放開我。”
不習慣,是因為她還貪戀著他的懷抱,縱然她故意不去看他,可他身上那股子熟悉的氣息,仍舊讓她怦然心動。
有些人,一眼便是萬年。
縱然隔去了二十多年的時光,那種心悸的感覺仍舊如觸電。
所以,她不是反感,而是非常反感他這樣,因為害怕自己又會淪陷,因為害怕自己這一次再也逃不開他特意為她織下的天羅地網。
“不放,除非你答應我以後不會再這樣……”
微抿了下嘴,她不走心地答了一句:“看情況。”
“看情況?嗯?”
明顯不滿意她的回答,墨靳雲圈著她的手臂更加用力。
他雖然看上去清瘦修長,但卻是真正的‘高手’,所以,他才稍稍用了一點點力氣,雲清河已疼出了一臉的汗。
“啊!”
忍不住還是低呼了一聲,那壓抑的感覺聽得墨靳雲手臂一僵:“怎麼了?受傷了?”
之前看她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他便真的以為她已全身而退,可方才她的聲音明顯不對勁,墨靳雲又怎麼會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大驚小怪什麼,一點小傷罷了……哎!你別……”
話語未盡,高大的男人已直接扒下了她披在身上的外衣。
看清她包裹著全身的紗布上暈染著點點紅痕,男人冰藍色的眸子倏然變色:“這也叫小傷?”
秋夜清寒,冷風一吹雲清河立刻起了一身的雞皮。
哆嗦了一下,她才記得尷尬地搶回了他手裡緊攥著的外套,忍痛重新披在身上後,才清冷地道:“死不了,而且,我把我們的女兒救回來了不是麼?”
“雲清河,你敢再這麼做一次,信不信我造個鐵籠子關你一輩子?”
男人終於發火了,而且火氣還不小。
可雲清河卻恍若未聞,還挑釁地開口:“造啊!關啊!只要你肯離開這裡,把是是非非也一併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