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
白晝之時的天空,宛如柔軟輕滑的藍緞絲綢,清純飄逸,夜晚時分的天空,則宛如漆凝厚實的黑絨縵帛,華麗奪目。
夜的天空因有點點珍球般的夜星而顯得亮麗繽紛,此時的盈盈孤單、又沒地方去,只好留在公司加班,顯得落實又落魄。
七點了,沒心情欣賞美妙夜景的盈盈,仍俯首埋頭苦幹在設計圖上。
她的孤單來自幾天沒有非凡的訊息。有他陪伴的日子實在有趣多了,快樂、悲傷一起來。她不能不承認,她很想念他,卻礙於該死的面子問題,她難過到死也絕不去找他。
將全副精神放在設計圖上,她打算設計出一個保證完美、舉世無雙、萬人皆愛的超級好用耐看的馬桶給那個怪胎客戶。
至少在這幾小時內,她不要再想他了,不要再想了——
一道人影擋在她上方,無聲無息地凝視著她。
發現有外人侵擾,她握著鉛筆,身子一提,戳向一人。
鉛筆凌空停在半空,被一隻手掌握住。“盈盈,是我。”這個落寞的人影原來是非凡。
“你跑來做什麼,道歉?”她的聲音裡混合著驚喜及喜悅,她差點戳死他,誰叫他神出鬼同,害刀以為他是辦公室之狼。
“道歉?”他緩緩搖頭。 “不,我不認為我該道什麼歉。”
好失望見他這麼說,她不平地說: “你不道歉,你來做什麼?”“
“來看你,我好久沒見到你,很想你。”
“可是你還是不想道歉。”
他搶過她手中的筆,拿在手上把玩著。 “事情是你先挑起的,記得嗎?”
“可是你掐我掐得好痛,你該道歉。”她忿忿不平。
“你的話也刺得我的心好痛,難道你就不該道歉?”灼人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
“我說的那些話真的讓你很難受?”
“盈盈。”他沉思了一會兒,決定將事情整個攤開說個明白。“你說的那些王董事長的女兒,李總經理的千金什麼的,我確實是認識,但是‘千重月’要發展,就要仰賴這些政商名流的大力鼎助;而卓家將勢力從海外移回臺灣,不是擴充套件人脈也是不行的,這是很現實的問題,你懂嗎?”
“暈些我都明白。”她好遺憾,他並不真正明白她難過的是什麼。
“你懂就好,你只要明白一件事,我對她們都只是社交性質的應酬,在我心裡的人是你。除了你,我的心裡容不下別人了。有些時候,那些所謂的上流社會的遊戲規則就是這麼無聊的。”他靜靜地說下去。
一時之間,兩人之間的氣流全僵住了,靜止不動的氣流,悶得非凡心頭髮慌,他不知道自己說錯r什麼,他著急的看著盈盈的臉由紅潤轉為灰白。
“盈盈……”
“誰說愛情是沒有距離的?你看你屬於上流社會的一份子,整日錦衣玉食,坐擁金山銀山、開跑車穿花服,這種奢侈的生活方式不是我這種平凡的市小民可以想像的。”她眼眶噙著淚水,一句一句地指控著。
“你嫁給我,誰敢說你不是少奶奶?”糟了,他快把她弄哭了,他急著哄她,話卻說得十足不得體,更是傷了她的心。
“不、不,就算我可以嫁給你,我們的距離還是很遙遠。”她搖著頭,搖得頭髮飛散,淚球飛墮。
一滴淚水墮落在他手痛,他飛頭猛然一揪。 “那些所謂的距離根本就不是距離,除非你不再愛我了。”
“我怎麼會不愛你,愛你讓我很快樂,愛你也讓我很不快樂。”眼淚奪眶而出,她咧嚥著說。
“我明白你快樂的原因,但是我明白你不快的理由。”寸寸柔腸、盈盈粉淚,她哭得讓他都快胃痙攣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