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路來到了那個曾經屬於自己修煉的房間裡,推開門進去,發現天叔此刻正四肢被繩索捆綁,上身裸露著被皮鞭抽打的血色肌肉,還有頭顱上凌亂的頭髮披散開來,一雙恨不得吃肉飲血的眼神似乎想把對面那揚鞭而掃的人吃掉似的那般可怕。
“啪!”
盛凌雲陡然揮起長鞭,毫不客氣的便大力抽在了天叔的上身,天叔身子一處正流著血的地方被長鞭掠過,受不了這撕心裂肺的痛楚,忍不住大叫了一聲。但隨即緊閉上嘴,仍是以那無比憎恨的眼神死死的盯著盛凌雲。
“哼,你倒是說不說,盛無忌那個小崽子到底甚麼時候回來?我吉兒現在生死未卜,若是他有甚麼三長兩短,老子定要讓你給他們陪葬!”
說著,盛凌雲面色一狠,又揮動長鞭狠狠抽打在了天叔那皮開肉綻的身子上,疼得盛柄天丫丫直叫,但仍是閉口不答。
“嗎的,你是不是…”
盛凌雲再次揮動手中的鞭子正要打下時,耳邊忽然傳來了趙夫人的聲音:“凌雲,住手!”
盛凌雲身子一僵,卻見趙夫人正邁著闊步緩緩而來,伸手取下盛凌雲手中的長鞭,扔向一邊,沒好氣的撇了盛凌雲一眼,看向盛柄天,柔聲道:“我說天叔,你與無忌那小雜種既不沾親又不帶故的,你說你這麼拼命維護他幹嘛呢?快點說吧,他現在究竟在甚麼地方,甚麼時候回來?只要你肯說,我絕不為難你,你看怎麼樣?”
“我呸!”
盛柄天卻是沒好氣的吐了趙夫人一口唾沫,怒了她一眼,咬牙切齒道:“哼,別說我不知道無忌現在在那裡,即便是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們這兩個狼心狗肺的狗東西,你們就別做夢了,就算是打死我也不會告訴你們的,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你……”
趙夫人抹下臉上的唾沫,一臉氣急敗壞的瞪著盛柄天,身子一歪,迅速抓起方才被扔下的長鞭,‘啪啦’一聲打在地面,指著盛柄天的鼻子,怒罵道:“有本事你在吐我一下試試?”
“我呸!我呸!我呸呸呸!”聽到趙夫人如此挑釁,盛柄天不僅沒有絲毫畏懼,卻是毫不客氣的接連吐了趙夫人好幾口唾沫,弄得她滿臉都是。
“嗎的,你真是活膩了。”
一旁實在看不下去的盛凌雲頓時目露兇光,一把將趙夫人拉開,隨即搶下她手中的長鞭,二話不說,便接連揚鞭數十次,一一恰到好處的打在了盛柄天腰上,腹上,腿腳上各處破血的地方。
那皮開肉綻的許多地方在遭受到新一輪的攻擊之後,原本有些乾涸的肉皮立刻解凍開來,那鮮紅滾滾的血液頓時不止的往外流,順著無力的臂膀流在地面上,形成一大攤的血跡,很快便將地面染紅了。
“天叔……”
自從隨著趙夫人進來之後,便一直在旁看待的盛無忌再也忍受不住這種煎熬。他真刻的明白,這不是在衝破怒欲一關之時所遇見的虛擬幻象,而是真真的事實。
天叔!這個與自己朝夕相處了三年的長輩,現在正為了自己而承受趙夫人與盛凌雲這兩個畜生的摧殘,那每一次的長鞭揮在天叔的身上,就感覺是一把利刃在自己心窩子上捅上一刀,抽出來,在捅,抽出來,再捅,繼續捅那是一種比生理上痛楚還更顯慘烈的心裡煎熬,他盛無忌能有今天,若不是天叔悉心照料,給予他信心,給予他鼓勵,那麼他斷然恢復不了一個如今擁有黃罡九層巔峰的武者,這一切,是天叔給的,那麼既然他為了自己承受如此大的痛楚,自己為何又還要做一個縮頭烏龜,為了整個計劃,難道就這樣置他的生死於不顧嗎?
“不行,不管了。為了天叔,甚麼狗屁計劃,甚麼深明大義,管不了那麼多了。若是今日天叔因為自己而死,那麼即便是自己今後在怎麼強大,成為了一個絕世強者那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