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武藝卑微的話,那在莊中的地位就與普通家丁丫鬟們無異,有時候在某些事情上,甚至還不如一些分管院事的管家們。
“無忌,這段時間你去了哪裡?”一個略帶低沉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
說話者,是一個錦衣華服,頭戴正冠的老人。他兩鬢有些花白,兩手按撫在如巨盾一般牢扎的大腿上,拳骨之間微微凹出絲絲青筋,似用力卻軟綿沉穩,給人一種運籌帷幄,抬眼便能洞察天地的感覺。
這樣的人,無論走到哪裡,都給人一種強烈的威懾感,令人無法抗拒。
這便是盛家莊現任莊主,盛寧雷。
盛無忌微微一怔,默默低下頭,小聲回道:“爺爺,那日我與龍鳳被罡風颳到山崖下,幸好運氣不錯,沒摔死,反而找到了一處山洞遮蔽,這一呆就呆了一個月之久。”
盛寧雷眼中閃過一絲親和,看著眼前這小孫子,心中概嘆他不知吃了多少苦頭。慈言關切道:“那你有沒有受傷,找了大夫來看麼?”
正堂中頓時安靜了下來,眾人臉上紛紛露出訝人的神色,看來老爺子對這廢物的關心程度還蠻高的。
感受到了爺爺言詞中的關切之意,盛無忌才敢微微抬頭,掃了一眼周圍不屑的眼神,迎向盛寧雷,笑道:“爺爺,我沒事,越府那些黑衣人並沒有為難我,我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擦點藥就好了。”
“這麼說,龍鳳已經被龍府的人救走了?”這時,坐在一邊的盛凌雲起身站了起來。
盛無忌重重的點了一下頭,道:“是的,那晚她就被救走了。”
聽到這話,周圍三代弟子臉上紛紛露出怪異的表情,就連站立在門口的一眾外圍弟子們也都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著起來。如果不是莊中長輩都在這裡的話,只怕他們早就鬧炸開鍋了。
而一直看盛無忌不順眼的趙夫人聽到這話卻是花容失色,目光中閃過一絲驚恐。
當晚負責押送龍鳳的盛凌宇與盛無意兩人相互對視一眼,他們的眼神中隱隱透出一絲自責,而且在這種強烈的自責當中更是帶著幾分悔意,握著拳頭,狠狠砸了一下大腿。
隨後,他們微微抬頭,看著盛凌雲一臉陰沉的表情,心下一陣擂鼓敲動,只恨自己武藝不精,若是修為比那幾個黑衣人高上幾分,那就不至於會讓龍鳳被人救走了。
坐在左邊第二位置的盛凌風臉上雖然一副沉穩,但心裡卻是暢快無比:哼!當時讓自己的女兒護送,趙夫人不聽,現在龍鳳被劫走,看他們現在怎麼收拾這個爛攤子。
一陣思索,聖靈分隨即起身站了起來。
“父親,如今龍鳳被救走,現在想要拿她與被捉去的皇子交換一事肯定是泡湯了,若是朝廷追究下來,我們該當如何啊?”
盛寧雷臉上閃過一絲隱怒,偏頭怒了趙夫人一眼,豁然猛拍下大桌,喝道:“哼,誰叫你們這麼爭強好勝,我當時擒住龍鳳,只是想暫時將她關押在我莊中。既然聞徐二家有意邀功,你們將人給他們便是,何來還搞比武一說呢?
而且,既然選擇押送,那就應該繞路遠行,為何偏偏要進那四錯山呢?那四錯山地形複雜,野獸眾多,更是設伏的最好地方,你說說你們,當時為何不修書一封與我商量一下呢?”
聽到老爺子的斥責,趙夫人臉上的表情越發扭曲,看著他生氣的模樣,自知理虧,也不好發作,只得默默低下頭去,沉默不語。
“父親。”
盛凌雲表情複雜的看了盛凌宇和盛無意一眼,隨後起身走到正中,對盛寧雷說道:“這件事情當初是我提出來的,若是您想要責罰,切勿與母親發火,兒甘願一人承受。”
“你承受?”
盛寧雷臉一板,喝道:“若是朝廷追究起來,惹得龍顏大怒,說不定還會誅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