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盡此處,他心裡本來對盛無悔這個腦瓜子聰明,做事靈巧,而且能言善辯的小子的看法一下子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想不到這小子居然會是這種人,哼!若是將他繼續留在軍隊裡,只怕又會挑起多少事端,還是擇日將這種垃圾清理出去為好。
沉默片刻,他轉過頭來,看著那名動作小心翼翼,似乎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的小士兵,正色道:“對了,商維將軍他們審龍鳳進展得怎麼樣了,交代清楚了沒有?”
“額,這個……”那小將士似乎有甚麼難言之隱,吞吞吐吐半天也沒說出個像樣的字來。
寧鴻鈞皺眉,深吸了口氣,高聲道:“唯唯諾諾的幹嘛,我問你話,你就答,扭扭捏捏像個娘們兒似的,這還當甚麼兵,我看你不如回家耕田算了!”
“寧統領……”
聽到寧鴻鈞語氣的不悅,那小將士驚慌失措,‘撲’的一聲跪倒在地,乞求道:“寧統領饒命,小的,小的該死,惹了您生氣,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鼻涕眼淚當即混成了一團,他不停伸手抽打自己的耳光,趕緊向寧鴻鈞求饒。
盛無忌見狀,慌忙從哀痛中調整迴心態來,看著小將士那一臉哀求的模樣,心中憐憫,畢竟他也幫自己做了事情,總得幫幫他。
於是他趕忙上前將小將士扶起,拍打著他身上的灰塵,道:“你說你,這是哭甚麼勁,不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嗎?寧統領問你話,你就直說便是,幹甚麼這樣呢?快,快告訴寧統領,517Ζ不然到時候就是我都幫不了你了。”
那小將士伸手抹了抹眼淚,在看向寧鴻鈞那凌厲的眼神時,也是強憋著氣沒繼續哭泣,不過聲音卻是有些沙啞的回道:“回,回寧統領,尚將軍他們剛審到一半,就有人報告說軍部糧營遭放火,他帶人去救火去了,說是救完火回來繼續審。他見您和盛公子正在喝酒,便不忍打擾,吩咐小人保密此事,剛才,剛才我就是遲遲不敢說出來,因為尚將軍吩咐,這件事情一旦走漏風聲,小的,小的性命不保啊,嗚嗚!!”
說到最後,那小將軍的語氣已經愈漸低迷,低地微乎其微了。
寧鴻鈞的眉頭皺地更深了,尤其是聽到小士兵說審查才剛到一半,軍中糧營便遭放火,心中乍現質疑。而盛無忌與寧鴻鈞的想法一致,這糧營乃重兵把守,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起火呢?
“快說,那現在刑房裡有幾人看守龍鳳?”寧鴻鈞似是想到了甚麼,突然一聲大喝,雙目怒意的憎著小士兵。
小士兵身子一顫,竟不敢直視他的眼神,聲音顫顫巍巍道:“只有,五,五個士兵看守。”
“混賬!”寧鴻鈞大喝一聲,跨步就要外走,盛無忌忙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正色道:“寧統領,我看此事有蹊蹺,糧營遇火絕非偶然,我若是沒估計錯的話,應是有心人為之。”
“是啊,我也是這樣想的,這龍鳳乃朝廷欽犯,怎能四五個士兵看守,不行!咱們得趕緊過去,不然一會兒發生甚麼事情,那就糟糕了!”
“好,寧統領,我陪您去!”
寧鴻鈞的辦事房在整座院落的北部,而刑房是審訊犯人或者羈押重犯的密室,同樣也修葺在院落北部偏南的地帶,二處房屋相距不足半刻鐘的時辰,盛無忌兩人一路疾走而跑,很快便趕到了刑房大門前。
剛一到地,他們就發現門口的兩名守衛已經被人用刀刺死,而地面上更是武器鎧甲亂擺一通的凌亂景象,二人當即感到事情不對,慌忙跑進院裡,推開門,卻見一個全身黑衣素裹,矇頭垢面,身形清瘦的男子正站在已然昏死過去的龍鳳面前,手中拿著一把利刃,朝著龍鳳的心臟處已經紮了一刀,鮮血直流,眼看著又要施下一刀了!
“住手!”盛無忌眼明手快,飛身臨空而下,一剔精準的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