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
哪有什麼軍功來積累。
但凡有些軍功的,如今都在黑遼擔當大任,怎麼可能調往天府?
如今在都中空閒著的,都是些養了好些年的太平勳貴。
也練了武,可沒機會摸著實權。
至於給忠順王送禮……
的確有。
可那二十年,別說普通勳貴門第,除卻鎮國公府、武威侯府那樣的頂級勳貴府第外,其他哪家沒送過?
哪家敢不送?
只是這些話,到底沒法說上臺面來。
他們不是賈環,敢肆無忌憚的和隆正帝放開了懟。
他們要是也敢這般,離抄家滅族也就不遠了……
兩人只能請罪。
見兩人乖覺,隆正帝哼了聲,將軍機閣遞上來的那份摺子隨手丟在御案上,再也不看一眼,沉聲道:“這份名單,在朕這裡通不過。
太尉,牛將軍,涉及軍國大事,不要太講情面。
黑遼軍團的人,能好生看好黑遼,已經不錯了。
不要貪心不足,功勞沒建多少,就到處伸手!
上回長城軍團長是牛大將軍建議的吧?這回,就由太尉來提人選。
至於那二十個營指揮使,太尉和牛大將軍一邊提名十個。
擬好了,再呈上來。
要快。”
……
“老施,老溫呢?”
待牛繼宗與秦梁回到軍機閣後,本還在心愁該如何與溫嚴正說,卻不料,竟沒看到溫嚴正的影子,因而問道。
施世綸嘆息了聲,道:“走了,你們剛離開不久,他就留了紙封,說是身子不適,告了假,回去了。”
牛繼宗聞言,面色登時難看起來,眉頭緊鎖。
秦梁垂了垂眼簾,沉聲道:“昨夜擬的名單,陛下那裡未能透過,要重新擬過。”
又將隆正帝的原話說了遍後,連施世綸的臉色都難看起來。
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他也沒想到,上書房那位,會這般不講情面,絲毫體面都不給奮武侯府留下。
實在,太過刻薄。
施世綸猶豫了下,道:“老牛,是不是告訴環哥兒一聲,看看,能否有轉圜的餘地?”
牛繼宗沉著臉,搖搖頭道:“這件事就不要把環哥兒拖進來了,對他和奮武侯府都沒好處。
先緩緩吧,等這件事處置罷了再說。”
施世綸聞言,面色微變。
秦梁看著牛繼宗,眼眸中也閃過一抹光澤。
果然,再深厚的交情,也抵不過利益。
當榮國一脈的外敵盡去後,也到了內部重新劃分利益的時候了……
……
榮國府,榮慶堂。
看著賈環帶著一雙兒女,一板一眼的給自己行禮,賈母喜的無可無不可。
拿出早早讓鴛鴦準備好的禮,一人送了一份。
是個單子,各式珍藏的綢緞古玩,金銀器具,甚至還一人給了一個小莊子。
除此之外,就是老成的教養嬤嬤一人二名,丫鬟一人四個,其餘的還有負責洗衣掃地的小丫頭子若干。
賈環看到這個單子都吃了一驚,道:“老祖宗,您這可是把家底兒都拿出來了!”
賈母頭髮愈發銀白了,她笑道:“我留著做什麼?不能吃不能喝,也沒花銀子的地方。不若早早的給你們都分了!
不光你的這兩個有,你珠大嫂子的蘭哥兒,鳳丫頭的巧姐兒,寶玉的芙姐兒都有!”
賈環看著愈發年邁的賈母,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光陰啊,真真是不饒任何人。
不過,他卻不能流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