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對付,這會兒子也要同心協力,一定要將這件事通報都中,不可小覷。
否則,這江南怕就不是他們的江南了……
黃國培沉聲道:“張大人,依你所見,兩江大營能練出多少精兵?”
張楚想了想,道:“就觀察,至少能練出五百精兵。”
“多少?”
黃國培一下揪斷了根鬍鬚,卻也顧不得疼,趕問道。
張楚再想了想,確定道:“下官派人扮成漁夫,在江心島周圍打望,看到兩江大營八成以上計程車兵都不合格。
挖泥道只挖了半天,就退出了一半,再挖一天,又退出一成,到了今天,已然不足千數。
所以,下官以為,最後能有五百精兵,便是幸事。”
黃培國聞言,無語的看著張楚。
區區五百精兵,他都差點嚇的上奏朝廷。
真若讓他上書上去,怕得到的不是嘉贊,而是質疑了。
因為他兩江總督的督標營,都有八百人。
兩江總督,名義上是要督管兩江境內所有軍政。
卻被區區五百精兵嚇的夜不能寐,不是無能庸官是什麼?
也不怪黃國培無知,不曉得若以五百精兵為骨幹中堅,足以拉起一支萬人大軍。
可尋常太平官,誰知道這些?
不止是他,譚磊聽聞只練出了五百兵,三角眼也怒氣衝衝的瞪了張楚一眼。
腦子有包的傢伙,唬人一跳!
正想發作,不過黃國培沒有給他機會。
因為金陵知府是他夾帶裡的人……
黃國培站起身,對沈巖等人道:“如今看來,這位寧侯來意未必就不善。前兒他不是也收了你們送的大禮了嗎?
你們方才也說了,但凡這世上有的,都願意弄來送給他。
既然如此,就先這般做吧。”
沈巖忙道:“大人,那寧侯從都中長安氣勢洶洶而來,斷不會只是為了享樂受用,萬不可大意……”
“你懂什麼?”
黃國培皺眉道:“那位哪裡是氣勢洶洶而來?他是在都中氣勢洶洶的將幾個勳貴大臣子弟打個半死,連吳貴妃的親弟都打成了廢人,事情鬧的太大,壓不住了,才被陛下趕出京城。
其中雖然還有些其他事,卻和你們無關。
你們好生孝敬著些,總有你們的好。
不然,你們還想怎樣?
讓本官派人去抓他?
荒謬!”
說罷,一甩袖而去,回了內衙。
譚磊等一干大佬,也紛紛面色矜驕的離去了。
唯有金陵知府張楚,面色凝重的對沈巖道:“沈會首,不可大意。正如你所言,那位氣勢洶洶而來,絕不會只為了享福受用。
神京都中的錢莊他都抄了一遍,干係多少王府大臣,誰都拿他沒法子。
所以,他真要動手,你們沒有一絲反抗餘地的。”
沈巖等巨賈聞言,紛紛面色煞白。
沈巖苦澀道:“我等鄙賤商賈,自然無法抗衡權貴。可是……禍從天降,總要給我們留下一條活路吧?”
張楚嘆息一聲,道:“如今能做的,就是你們儘快自查自家錢莊,以前到底有沒有做過一些傷天害理之事。
若是有,儘快彌補。
然後……
按照黃大人所言,多往慈園孝敬些。”
說罷,張楚也搖搖頭,揹負雙手,面色沉重的離開了。
江南來了這樣一位滾刀肉,讓一干重臣毫無辦法,真真是頭疼之極。
只盼他能早點頑耍夠,快點回京才是正理。
等官員都離開後,沈巖等人一個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