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也必然會被別人照貓畫虎的也來一遭。
雄才大略的曹魏武威逼漢獻帝時,可曾想過司馬臥槽之日?
所以,逆而篡之,乃是必敗之筆。
既然明白這些,賈環又如何會行謀逆之事?
今日他幹掉贏秦,不管他願意不願意,都會有人將贏姓之人殺的人頭滾滾。
如此一來,他又如何去面對贏杏兒?
親情,和愛情,對賈環來說,遠比那個位置重要。
所以賈環能肯定,畫上的人,不會是他。
既然不是他,那會是誰?
和他長的這般像,難道會是他的兒子?
也絕無可能。
不管是哪個所出,哪怕是贏杏兒所出,賈環都不可能讓他去坐那個位置。
畫上的孩子,看起來不過是個孩童。
自然不可能靠他自己的雄才大略坐上那個位置,賈環也絕不會推他的兒子上位。
除此之外,誰還能推他上位?
贏杏兒倒是有這個能力……
可她自己都不願當武則天,天家之事傷透了她的心,又怎會讓她的孩子坐在那個火烤的位置上?
因此,這個孩子也不會是贏杏兒的孩子,自然更不會是其她女人的孩子……
可是,這個孩子為何又會和他長的如此相像?
難道,這幅畫是假的?
可若說這幅畫是假的,可前面那兩幅,又怎麼解釋?
連穿越都能發生,賈環可以不信鬼神,可若連推背玄學都不信,卻是說不過去……
尤其是第七幅畫上的那東西,賈環也是才將將想起,連白荷都未告知。
賈環不信,那個蒙古薩滿還能從哪裡獲得。
所以,那個薩滿的推斷,極有可能是真的。
可是……
前面的都為真,第八幅畫,又怎麼可能呢?
“呼……”
呼了一口氣後,腦中一片亂麻的賈環,手一搓,手中那副坐龍椅的畫,和那些水泥、羊毛、骨瓷的畫,一起化成了碎片,蝴蝶一般,翩翩飛落。
風再一吹拂,竟在空中再次破碎,化為碎末……
漫天紙屑落地後,賈環看著李萬機和付鼐,淡淡的道:“這就是你們,揹著我,勾結那些瘋子,害死我寧叔謝叔的理由?
李萬機,別人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道?
寧叔和謝叔,才是我賈家最鐵桿的力量。
誰給你的權力,讓你這樣做的?
你們聯合起來剪除我的羽翼,就算我被你們推上了皇帝位,也不過是個傀儡罷了。
我收留你們北城出來的賤民,尊之重之,寄厚望於你,放大權於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於我?
太祖高皇帝他們果然是有道理的……
祖而為賊,世代為賊!
你們血脈裡,就沒有忠誠的因子。
喂不飽的白眼狼……”
賈環可能和隆正帝做君臣做久了,真的學到了些本事。
一番話,每一個字,都如同刀子一樣,插在了李萬機心頭。
他嘴角本來已經漸漸乾涸血跡,又開始殷紅起來……
李萬機腥黃如瘦虎的眼睛,滿是血色,虎目如含血淚,顫聲道:“三爺,李萬機,非不知忠義的畜生啊!
是那人說,您若早早知道了贏玄乃殺祖仇人,就一定會在皇家面前露出馬腳。
若是被贏玄察覺,必然會為其所害。
那人說,賈府裡,多是黑冰臺的探子和眼線。
家裡一旦有異動,一定保不住秘密。
還說三爺您,是被太公爺一手調理出來的,您如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