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是將罵名往自己身上背呢!
您可不能不識陛下的好心啊!”
賈環聞言沉默了下,然後在蘇培盛期待的目光中好奇問道:“老蘇你說說,我今天那麼魯莽衝動,當面和太后頂著幹,是為了誰?”
“呃……”
蘇培盛頓時被噎住了,面色一陣青紅不定的看著賈環,不知該說什麼好。
他又不是傻子,怎能不知道賈環今天為何這般做。
今天賈環若是不出頭,隆正帝的威望必然掃地。
皇太后和十四王那一對母子倆,再加上一個馬齊,後宮前朝合起來,能將隆正帝吃的死死的!
可是……
可是……
可是帳不能這麼算哪!
“哈哈哈!”
就在蘇培盛糾結不該怎麼措辭時,賈環忽然大笑起來,他拍了拍蘇培盛的肩膀,道:“放心吧,老蘇。
我又不是缺心眼兒,難道當真看不出陛下對我的好?
所以,我才會不惜冒著粉身碎骨的危險,幫陛下撐場子!
我這個人,沒別的優點,就是義字當先!
別人對我好,我一定十倍還之!
你放心,我是不會計較陛下這一腳的,哈哈哈……”
蘇培盛聞言,連連搖頭苦笑,說不出話來。
這位主兒啊……
將賈環送進紫宸書房後,蘇培盛就離去了。
沒有他帶路,賈環顯然進不來這國朝第一等重地。
不過,他走了沒關係,御書房裡還有一位老熟人……
“喲!這不是謀天算地,算無不中的當世諸葛,鄔先生嗎?”
進了裡間後,賈環看到御案下的一張小几旁,坐在輪椅上的鄔先生,頓時陰陽怪氣的說道。
想起來,這個老東西,這些年也沒少算計他……
鄔先生見賈環進來後,原本凝重的面色,忽然浮起一抹笑意,聽到賈環明顯諷刺的怪話,也不生氣,反而笑的愈發燦爛,道:“哪裡哪裡,寧侯著實謬讚了。相比於寧侯在金殿上,一番‘大孝小孝’之精彩言論,鄔某人些許雕蟲小技,實在上不得檯面!陛下能得寧侯相助,何其幸也!
只望寧侯能不忘初心,始終能以赤子之心相對陛下,以全一對明君賢臣的千古佳話。”
賈環卻冷笑一聲,道:“鄔老頭兒,你少來這一套!倒是你,好大的膽子!
武英殿朝會未畢,你居然就能得知裡面發生的事……”
“哈哈哈!”
鄔先生聞言,大笑著連連擺手道:“寧侯寧侯,你可千萬別誤會,別拿應對太后的法子來對付我。
我鄔某人官爵無一,著實承擔不起這個罪名。
何況,我又哪裡有這般大的能量?
此事是陛下所囑,無非是想讓鄔某人,動一點蠢笨腦筋,給陛下提供些想法罷了。
我所知道的,都是我身邊這位朱公公奉陛下旨意傳回來的,可不是我能隨便偵知的。”
說著,鄔先生指了指身後的一個躬身而立的黃門太監。
賈環聞言,看向他身邊那位相貌平平的黃門太監,見他謙卑的微微躬身行禮,賈環冷笑一聲,道:“我認得他,昨夜站在陛下身邊那個嘛。
這位朱公公我也是神交已久了,不過朱公公,本侯可是對你很有意見呢。”
此言一出,這位身著普通太監服的朱公公,面色微微訝然,看著賈環尖聲道:“寧侯何出此言?奴婢從未與寧侯打過交道,更未得罪過寧侯,不知……”
賈環嘿了聲,冷笑道:“沒打過交道?你成天想著往我府裡塞人,我給你面子,讓你放進去兩三個在前院待著也就罷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