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已開始有絲模糊,卻仍甚是乖巧地一下一下喃著他的名字。
上官驚鴻本就沒打算放過她,他忍得夠久了,這時再嘗她美好的滋味,哪肯就這般算了,不過是滿心憐愛的想逗弄逗弄她,這時聽得她膩軟處處溢著薄媚的聲音喚著自己的名字,一遍一遍的,那裡的緊緻緊緊吸吮著他的火熱,眼底是她半眯迷亂、水霧藹藹的眼,酡紅粉嫩的兩頰,左頰上的傷疤,他只覺心裡是滿的又是疼的……充盈周身的滿足,是她現在就在他身邊,就在他身下,可這滿足卻又甜中帶酸,總覺得她會離他而去,他咬牙抑制心頭那陣狂躁,在她身子裡狠狠撞擊了幾下,感受著她最深處的暖緊,吸得他腰眼一麻,他輕喘了口氣,強忍住釋放的衝動,停亙在她裡面,微微沉聲說道:“楚楚,說你不離開我,說你永遠不離開我……說你愛我……不說,今晚誰也別睡……”
被上官驚鴻剛才幾下猛刺,快麻得本已閉眼淺昏過去,這時身子一激靈,又半開啟眼睛,甜蜜、苦慟、無奈、百般複雜的感覺緊纏在心頭,她伸手撫住他的臉,鐵面早被他摘下甩到床角,他以前不論什麼時候總戴著那玩意兒,現在在她面前,他終於不需要,但也只是暫時罷——她忍著身下的強烈的感覺,輕輕道:“驚鴻,我總會先你走的。”
她怔怔看著他,她眼裡的傷,上官驚鴻心頭一震,對她又愛又疼又怒,情慾高處,一燙滾熱便全數釋放在她身體裡……
*****
夜,夏王府。
夏王臥室,床畔小案上,夜明珠光芒暈瑩淡淡。
“爺,今晚可需傳哪個丫頭給你侍寢?”
夏總管低聲詢問斜斜跨倚在床欄的年輕主子,馬車回來王府後,不到一刻時間,那知書姑娘竟收拾了細軟,匆匆離了府。
床側,男人淡淡道:“不必,從今天起,再也不必問本王侍寢之事。”
夏總管一驚,這時敲門聲突起,夏王本眼瞼微垂,意態有些慵懶,這時一躍而起,笑道:“進來。”
夏總管又是一驚,只見一個玄色衣衫的男子快步走進,來的正是莊妃的貼身太監小馮子。
那小馮子剛要跪下,夏王已道:“罷禮,你今晚就歇在王府吧。”
小馮子頷首,恭敬一揖,站到一旁去。
夏總管越發疑惑,這,剛夏王連夜派人進宮,怎麼竟是向莊妃討要了一名內侍過來?卻見夏王眸眼光蘊,炯炯看向他,“夏叔,明天一早,你便去備幾份厚禮,讓小馮子送到睿王府。”
他說罷,復看向小馮子,沉聲道:“禮物,你只說是莊妃娘娘對翹妃的心意,另外,替我傳一句話給翹妃,明午,本王在玄湘酒樓松風雅間等她,不見不散!”
250
睿王府。
翹楚臥室。
四角紗燈,微躍的燈火柔柔暗暗的映在床帳上。
帷內,盯著枕旁宛如熟睡、緊緊合著眼的容顏看了良久,上官驚鴻自嘲一笑,“翹楚,跟著我,你便當真這般不願?知道我為什麼寧願不要記憶嗎?我不想和舊人前事再有什麼糾纏。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即便是以前的上官驚鴻,他心裡就當真完全沒有你?若他心裡沒有你,就不會有今天像個傻子一樣去愛你的我,你愛讓我睡在屋外,我便真要睡在外頭了?你不愛我碰你,我便不能用強麼?”
被子裡的手微不可覺的一顫,翹楚緊緊握住手,一動不敢動,眼底一糙,卻是上官驚鴻的指腹拭過,她眼下還有些溼潤,她知道他在幹什麼。
她惟有更緊的繃住身子,她不想讓他知道,她已經醒過來。
方才——
他之前擱下的話又起豈是假的,她剛被他的燙熱灑入身體,當即又被他粗狂地翻轉過身子……
她深愛著他,對他的佔有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