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能動彈,她必定要捂住本已麻漠卻又復疼痛的心口,好讓自己不像現在的狼狽,要喘著氣才能將話說完。她本想按原來設想的一樣,再見他便即和他提出離開的事,但現在她便如失去所有理智一樣,只想讓他離開,她不想看到他!
對面,上官驚鴻卻一直沒有吱聲,甚至連握在她肩膀上的手,也漸漸變得輕起來,彷彿一瞬被抽走所有溫度,他的手心也由原來的灼熱一下變涼。
“嗯,果是隻有我自作多情,你的身子早給過別的男人!只是,翹楚,你若真如此愛那個男人,那天你便不該主動吻我!”
隨著男人粗嘎帶笑的話語,她被猛力推開,頭身磕到床板上,那甚劇的痛苦,翹楚知道必已頭破血流,她也不作聲,只是慢慢撐起身子,房裡漆黑,卻仍隱約可見上官驚鴻已下床穿靴,但他並未如她所想,徑直出去,反站在床邊,冷冷盯著她。
她同樣冷冷迎上他的目光。
就這樣彼此痛恨吧。翹楚心裡清楚,自己離瘋不遠了。本來,在說那些話之前,她便知道有什麼後果,她卻說了……
突然,上官驚鴻側身將桌上的油燈捻亮。
翹楚有些不適應驟然的光亮,咬牙道:“你還在這裡做什麼?”
上官驚鴻眉峰一挑,扯過一抹嘲諷,“走,我自是會走。別人穿過的舊鞋我沒興趣,我只是要讓自己看清楚你的模樣,記清什麼叫水性楊花。記清了,以後才不會再錯。”
他說著拿起油燈,緊緊握了,心裡只想笑,水性楊花……在說那幾個字的時候,他居然還在遲疑。
他雖喪失記憶,卻不喜求人,這兩日來,他卻低聲下氣的去和她相處,不過是想和她在一起。
到現在,他才算終於明白她要的是什麼……一個猶如長工似的男人。
而她,卻早已將身子給了別的男人。
他不知道,她和她口中的男人之間是怎麼回事,但那個人必定不甚愛她,否則,她怎麼會跟他在一起。
然而,她終究只把他當做是一根浮木,吻他,便權當做一點施捨。
誰不愛傾城?
他卻愚蠢到在那美麗的女子對自己示好、自己也心猿意馬的時候,只是撫著她嬌美的臉龐,讓自己冷靜下來。
本來,男人三妻四妾份屬正常,何妨輕佻。
可是,當他正準備告辭離去,若雪告訴他,她已被接進來、靈後已分別給他們安排了房間的時候,他便即刻返回宮殿。
先回五樓自己的房間沐過浴,仔細颳了下頜青茬,換上房間裡準備好的乾淨的衣袍,才敢過來找她,只怕她嫌他一身血腥之氣和藥味。
身上那件混有粘稠血跡的藏青長袍,一直來不及換下,這兩天,他的心思何嘗在過自己身上?
他背傷未愈,背脊沾了水,頓時痛的什麼似的。
舊衣上有幾隻小瓷瓶,他很快便揀出其中一瓶,他雖沒了記憶,但醫術未失,他知道那是止痛的好藥,卻有催情成份。
本不想服藥,但怕抱著她睡的時候,會因疼痛難眠將她吵醒。
若不和她睡,他又不願,畢竟機會難求,這一次過後,下次要再和她同床共枕便難了,哪怕,只是簡單的同床共枕。
遂將一顆藥碾碎,服下五分之一的粉末。
那輕微的分量,在碰抱住她的時候,卻全部變了樣……
他一再抑制自己,終於還是忍不住去碰她,想吻吻她解解肚腹裡燃燒的火焰。
哪知道,最初心疼她的藥,最後卻成為知道她心裡話的毒。
若非適時下床,剛才聽罷她的話,他腦裡唯一的念頭便是將手圈上她的脖頸,然後,收緊……
那一刻,彷彿有股千針萬刺般的疼痛將他緊緊纏住,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