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將養,下官亦能擔保,最多三月,爵爺便能恢復如初了。”
蘇培盛聞言,嘴角抽了抽,沒好氣的瞪了隔壁老王一眼,然後轉頭對賈母道:“老夫人,不是奴婢孟浪,只是,府裡萬不可再讓爵爺動怒受氣了。
若貴府裡有人敢生事,不聽老夫人和爵爺之言,老夫人只管打發人入宮,告知奴婢,奴婢會轉奏陛下,由陛下來替老夫人和賈爵爺管教。
總之,還是那句話,賈爵爺在陛下心中分量之重,非同小可,萬萬不容有失。”
賈母等人聞言,齊齊動容,她連連擺手加搖頭道:“不會不會,絕不會再有人作事。不然榮國故後,當年太上皇賜予老身的那柄玉如意,卻也不是擺設而已。”
此言一出,不管是外屋還是內屋,屏風前還是屏風後,甚至是蘇培盛,眼中瞳孔都微微收縮了下。
那哪裡只是一柄如意,那簡直就是一把大殺。器啊!
蘇培盛乾笑了兩聲後,點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時候不早了,奴婢這就回宮,還要稟明聖上,陛下心中一直都牽掛著呢,老夫人,奴婢這就告辭了。”
賈母聞言,面帶微笑的點點頭,對賈政道:“去送送公公。”
“誒,不必不必,政公不必客氣……”
客套了幾句後,蘇培盛到底還是由僵笑著臉的賈政送了出去。
賈政骨子裡還是一個文人,清高的緊,對於太監之流,著實不大瞧得起,卻又不敢得罪……
蘇培盛和王老太醫都出去後,後面屏風內的人又都出來了。
賈璉耷拉著個腦袋,垂頭喪氣的站在那裡,看模樣,好似生無可戀似的。
賈母掃了一眼,再對比一下連大明宮內相都忙著討好的賈環,心中不住搖頭。
論條件,賈璉可是比賈環要強出不知多少倍去。
即使是現在,他若真有能為,榮國傳人的名頭,也要比寧國傳人強的多。
可惜……
“鏈兒,蘇公公的話你也聽到了,再有下次,我這個老太婆都保不住你。”
賈母說話的語氣中,少了幾許往日對賈璉的寵愛……
賈璉自然能感受得到,他卻覺得冤枉的緊,耷拉著腦袋道:“當初我就知道三弟肯定會不願意,是太……是王仁跟我喝酒的時候,勸我說……”
“行了。”
賈母面色一變,喝道:“這件事已經算是過去了,以後誰都不許再提。環哥兒雖不是個大氣的,但你們拍著良心自問,他對家裡的親人們如何?連個面都沒見過兩次的大姐,都願流水一樣的花銀子。
還有鏈哥兒你,你要用水泥、玻璃造大花廳,要吃鮮菜,還整天呼朋喚友的去東來順高樂,你三弟可曾收過你一兩銀子?可曾說過一句心疼的話?
你再看看你自己,是怎麼做的,他這個當弟弟的又是怎麼做的?”
賈璉聞言,又羞又愧,心裡對賈環的恨卻不知不覺消失了許多。
他跪下來,垂頭愧聲道:“老祖宗,都是孫兒無能,丟盡了先祖榮國公的顏面,孫兒,孫兒……”
說著,竟然哽咽難言。
賈母見狀,面色和緩了些,知道有羞恥心就好……
她長嘆息了聲,道:“都是榮國子孫,你又比誰差?只是缺少了歷練。既然環哥兒說,讓你跟著他一起出操,那你就別違逆了他。
許是要吃不少苦頭,可你想想,出操再苦,難道有你三弟當年自己從武之時苦?
他當時才那麼一點兒啊,都咬牙堅持下來了,還要費心操持家業,你比他那時還難嗎?”
賈璉聞言,揚起頭,已是淚流滿面,但面上神色卻與先前的死灰之色截然不同,恍似經歷了一場頓悟一般,他面色堅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