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刺耳的笑聲,陰陽怪氣道:“太尉這話說的真是極是!
賈環啊,你還真把自己當一盤兒菜了?
就算傅安有錯,和你什麼相干?”
賈環冷笑一聲,瞥了贏朗一眼,冷聲道:“垃圾!”
而後,不理勃然大怒的贏朗,看向方南天道:“沒錯,傅家那小畜生沒教養隨便出手,本不該我的事,應由你來處理。
可你處理了嗎?
路不平有人踩,你不處理,我自己來處理!”
方南天沉聲道:“我並未說過不處理蜀中侯世子。”
說罷,他轉頭看向擂臺上的傅安,道:“傅安,你未經請示,擅自出手,違背了擂臺規矩。本官罰你與定軍伯世子賠禮道歉,並剝奪你擂臺比武資格,你可服否?”
傅安躬身應道:“謹遵太尉大人之命,是晚輩魯莽了,晚輩認罰。”
而後,他又對韓讓方向抱拳一揖,誠聲道:“這位兄弟,都是小弟關心心切,才惹出了誤會,還望兄弟多多原諒。”
在眾人眼裡,傅安的語氣很誠懇,表情看起來也很真誠,然而,在對面韓讓的眼中,卻可以看到傅安隱晦低垂的眼神中,滿是愚弄譏諷之意。
韓讓並不陌生這種眼神,因為這才是衙內圈裡的手段。
在外人眼中,道貌岸然,彬彬有禮。
但在對手眼中,卻故意示之以本色……
自忖“真正”高貴的衙內公子哥兒們,從來不屑於親自動手。
他們追求的意境,要“更高”,講究殺人誅心!
不過這一套,一般在文官子弟和宗親子弟間比較盛行,武勳親貴子弟間,卻不常有。
因此,陡然給人來了這一手,韓讓大怒。
只是……他不願再給賈環惹麻煩,只能將怒火壓住。
然而,即便他願意顧全大局,忍氣吞聲。
可賈環又怎麼會同意這種處置手段?
若只是道歉,賈環說不定也就算完了。
因為接下來自有人來收拾傅安。
可把他的比武資格也取消了,方南天你當老子是傻子嗎?
還是你以為我看不出你打的什麼主意?
再看到韓讓忽然大怒又強行壓下去的憤怒眼神,已經在衙內圈裡廝混了不少年的賈環,哪裡還猜不透裡面的勾當。
“哈!”
賈環怒急反笑,本來只想藉機將水攪渾,這下卻是動了真怒。
他看著面無表情的方南天,冷笑一聲,道:“果然不愧是方太尉,處置的真公道!
私自犯規,插手比武,只是道歉取消比武資格,對吧?
好,好的很!”
方南天眼睛微眯的看著賈環,淡淡的道:“寧侯若有不滿,自可向陛下申訴。”
賈環又哈哈一笑,轉頭對早已站在他身後的牛奔等人道:“從來都是別人擔心咱們兄弟不守規矩,沒想到,今天咱們居然讓人給玩兒了一個陰的。
奔哥,說說看,咱們是喜歡告狀的人嗎?”
牛奔“嘿”了聲,冷笑道:“咱們從不告狀!”
賈環又道:“那咱們怎麼辦?”
牛奔綠豆眼圓睜,怒道:“自然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賈環哈哈一笑,道:“那還等什麼?”
說罷,賈環身形暴起,一瞬間竟在眾人面前詭異絕倫的一分為二,同時攻向了面色頓變的方南天。
而牛奔、溫博、秦風、韓大、韓三並諸葛道、蘇葉、塗成一干衙內們,則繞開了方南天,從四面八方湧上擂臺,淹沒了面色大變的傅安和李芳,慘叫聲剛一響起,就被堵住了……
眾人的目光並不在已經沒有什麼懸念的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