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心服口服,再不敢取笑我的詩才!”
說罷,不等聞言一怔的群芳回過神,便轉過身,伸手入內,從翠蓋珠纓八寶車內,握著一“白衣士子”的手,引她落地……
只有一人。
贏杏兒和林黛玉去尋史湘雲時,才發現她竟和白荷去了城南莊子視察……
她這個東府管家三奶奶,如今做的是有滋有味。
無法,林黛玉只好一人跟隨贏杏兒來此。
只是甫一落地,她就發現,這裡的人,似乎並不全像贏杏兒說的那樣好,那樣無邪純善。
雖然大多都笑意吟吟的看著她,但還是有幾個,變了臉色,眼神有些驚疑……
她們在驚疑什麼?
林黛玉心思靈透,順著她們的目光看去,見那幾人的視線多落在贏杏兒牽引她的手上,頓時有些明悟了。
林黛玉不是真的不食人間煙火,即使在前世紅樓世界裡,她心中都有一本賬,算得賈家進的少出的多,大廈將空。
初入賈府時,更是步步小心,不肯出錯半步,讓人笑了去。
如今,被賈老三薰陶了這麼久,人情世故自然更懂許多。
猜出這些人,怕是嫉妒她與贏杏兒的關係。
林黛玉好笑又瞭然,若這些人當真能做到忘卻世俗地位,又怎會全都站在門前,恭候贏杏兒?
即使太上皇大行,忠順親王被圈,皇太后生死不知,可贏杏兒依舊是大秦的明珠公主,金枝玉葉。
宮裡的皇帝,對她也很不錯。
更重要的是,她是寧國侯的正妻。
雖未過門,卻沒有誰會否認。
這般重要的人物,被一個陌生人這般親近了去,她們原本近水樓臺想望月的人,豈有不吃味的?
不過好在,大多數人面色都帶著善意。
如此一來,今日之行總不會無趣了。
“贏兄,這位兄臺是……”
為首的一個金閨花柳般的“公子”杏眼秋波,眼神柔順,看著林黛玉驚歎了聲,向贏杏兒問道。
贏杏兒故作高深,只呵呵笑不理會。
那“公子”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然後學著書生禮,拱手作揖道:“不知這位兄臺尊姓大名?”
一群大小姐們見狀,頓時樂不可支的笑了起來。
想當初她們初入社時,被這般“禮遇”,可著實慌張了許多呢。
尋常閨閣小姐,自幼飽讀《女戒》,縱然在自己閨樓裡,與丫鬟們嬉戲時放肆些,可在人前,尤其是生人前,卻絕不會踏錯半步。
一個閨閣女子,若是揹負上“失禮”的名聲,是真正能影響一身的大事。
誰敢不慎?
因此,這些人初遇此著時,無不慌亂失神。
倒沒多少惡意,只是女子難得開的玩笑罷了。
如今笑聲最大的幾個,是當初最狼狽不堪的人。
然而,她們卻不知道,林黛玉到底有多“離經叛道”。
看著為首“公子”這番做派,林黛玉非但不慌,反而眼神一亮,看向贏杏兒,有些激動,示意道:果然有趣哩。
而後理了理身上計程車子服,亦躬身作揖還禮,還故意粗著嗓音,道:“在下免貴姓林,敢問兄臺可是杜兄?”說著,一雙妙目竟有些肆無忌憚的在為首“士子”身上打量了番!
高高鼓起的胸口是重點……
若是那“士子”知道後世之詞,一定要撫額嘆一聲:“我的天哪,辣眼睛啊!”
可惜她不知……
縱然她是錦瑟社的發起人,為人也爽利的緊,可又何曾受過這等似能看透人衣裳的眼神?
一張俏臉,登時通紅,竟有些忸怩不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