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眼睛灼灼的看著其餘人,一字一句道:“咱們武勳將門,想謀富貴,就去沙場拼殺。
軍人,永遠不要丟了軍伍的骨氣!
哪個想靠溜鬚拍馬,改換門庭上位,本侯就成全他們。
去地府,尋贏歷效忠去吧!”
其他武勳,皆被賈環煞氣所懾,紛紛躬身稱是。
唯有幾個少年,當初本也要和賈環一起出塞,偏被身邊的家將死死攔著。
這會兒大哭道:“寧侯,我們冤枉啊!!”
賈環認出了哭聲最大,也哭的最傷心的那個,是安康伯父襲三等子莊鴻之子,莊傑。
當初他在西城門,為了跟賈環一行人走,都和家將廝殺放對起來。
可到底幹不過家將,只能被擒了回去。
這會兒……
的確冤枉。
其父莊鴻在一旁,面色尷尬,滿是悔恨,垂頭嘆氣,沒臉見人。
賈環哈哈笑了起來,看著莊傑幾個道:“行了,又不是隻這一回能立功。
日後大好前程多的是!
哭甚?”
莊傑還是不甘,淚流不止,冤屈道:“寧侯,連許崇那個慫人,整天‘額’‘額’‘額’,跳個水都能哭,如今都抖了起來。
我輩大好男兒,卻被自家爹坑……
我等不甘啊!”
“我等不甘啊!”
其他幾個也越想越傷心,紛紛嚎了起來。
別說賈環,連他身後的董千海都忍不住好笑的搖起頭來。
這就是命……
賈環笑罷,道:“這次就算了,等下一次,就算你們老子不讓,我也帶上你們,總行了吧?”
莊鴻等武勳忙躬身道:“寧侯,都是卑下的錯,真真是瞎了眼了……如今悔之晚矣,只再不敢拘著犬子,日後生死富貴,皆由他們自己定奪,若他們能為寧侯稍盡犬馬之勞,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賈環看了他們一眼,道:“本侯理解你們當初的心思,誰又能想到,本侯能活著從塞外歸來?
他們都是好苗子,你們若放心,就交給本侯吧。
生死不敢保證,但只要活下來,就必得富貴。”
莊鴻等人聞言大喜,紛紛拜謝。
賈環點點頭後,對莊傑等人道:“家祖母尚在城外,我這會兒著實走不開。撥你們一千兵馬,務必保護我家人安全回城。
如今難免有漏網之魚,準備行魚死網破之事。
不可大意。
能做到嗎?”
莊傑等人聞言,登時不哭了,個個抬頭挺胸,怒吼道:“若有半點閃失,必提人頭來見!”
賈環笑了笑,道:“去吧。”
其實只是找個事給他們做罷了,暗中怎麼可能會沒有高手防備?
只蛇娘留下的那條白龍,就能抵一個半步天象,誰能傷的了賈家?
莊傑等人不知,以為極受賈環信任,一個個嘴巴快咧到下巴根兒,立刻點齊兵馬,連自家老子都不理了,個個神采飛揚的離去。
他們走的開心,其他武勳還在眼巴巴等著賈環。
然而這時卻見從後宮跑來幾個內侍,高聲道:“寧侯安在?寧侯安在?”
賈環以為出了何事,忙沉聲道:“本侯在此,何事?”
內侍忙下馬跪地,道:“皇后娘娘懿旨,請寧侯速去坤寧宮!”
賈環微微焦急道:“可是陛下有恙?”
內侍唬了一跳,忙道:“奴婢不知,不過……似不是壞事。”
賈環這才鬆了口氣,對其他人道:“都散了吧,好生做事,日後總有出路。
諸位骨氣不失,雖趨利避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