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竟然哽咽難言。
賈母見狀,面色和緩了些,知道有羞恥心就好……
她長嘆息了聲,道:“都是榮國子孫,你又比誰差?只是缺少了歷練。既然環哥兒說,讓你跟著他一起出操,那你就別違逆了他。
許是要吃不少苦頭,可你想想,出操再苦,難道有你三弟當年自己從武之時苦?
他當時才那麼一點兒啊,都咬牙堅持下來了,還要費心操持家業,你比他那時還難嗎?”
賈璉聞言,揚起頭,已是淚流滿面,但面上神色卻與先前的死灰之色截然不同,恍似經歷了一場頓悟一般,他面色堅毅的看著賈母道:“老祖宗,孫兒再不會沒出息了。
既然三弟給了我機會,那我這個當哥哥的,也一定不能給他丟臉,更不能再給祖宗丟臉。
孫兒不知三弟他們是怎麼操練的,可孫兒敢當著老祖宗的面起誓,一定會拼著命去練。
縱然練不成高明的武人,可一定也要把榮國子孫該有的風骨和精氣神給練出來!
絕不會給賈府丟人,也不會再給老祖宗丟人!”
賈母聞言後,面色動容,激動的嘴唇都顫了起來,她也流下淚來,上前一步,撫著賈璉的頭,激動道:“好啊,好啊!
古人云:單絲不成線,孤木難成林。
我們賈家從第一代榮寧二公起,便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可如今偌大一個賈家,卻只有環哥兒一人撐著,他太苦,也太累了。
你們但凡爭點氣,他也能鬆快一點不是?
如今你三弟既然願意再拉你一把,那你就好好練。
一應花費嚼用,不管多少,都由老婆子我來出。”
(未完待續。)
第六百四十六章 留後
不得不說,王釗此言,可謂打到了七寸上。
倒不是說怕駐軍造反,他們造反個屁,只要嘉峪關鎖閉,一粒糧食不往外運,他們連飯都吃不飽。
準葛爾部之前的確擁有一批會種地的漢民,替他們耕田。
可仗打到這個地步,準葛爾蒙古都快死絕了,賈環不覺得,那些漢民還有活下來的可能。
所以,在很長的一段時期內,大軍完全沒有自給自足的可能性。
除非有以數十萬計的內陸百姓移民疆外,開墾土地種糧,才有如此可能。
因此,真正的難處,在於移民。
如果沒有辦法大量移民西域,那麼大秦,就永遠無法真正的在西域站住腳。
如果西域大地上,沒有我大秦的百姓,那又如何能稱得上是我大秦的疆土呢?
可是這個時代的百姓,大都是寧肯在大秦內陸要飯,也不願背井離鄉的去西域吃沙子的。
當初朝廷為了讓移民移民蒙古和黑遼,許下不知多少優厚的條件,分地分糧分種子分牲口,什麼都分,然而原意去的人卻寥寥無幾。
百姓對未知之地,總是充滿恐怖。
只想一想,冬日裡那厚達十尺的積雪,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吐口唾沫在空中都能凍住,人們就不寒而慄……
這樣的地方,不是蠻荒又是什麼?
死在那兒都沒人知道……
所以,想要移民塞外的難度,太大,太大。
儘管可以將各地的囚犯都壓解到邊境戍邊務農,可效果並不好。
邊疆地域都太廣太疏闊了,就算把全國牢房裡的囚犯都移過去,又能有幾人?
如果這個問題解決不了,就算朝廷能打跑厄羅斯,卻依舊收不回西域,平白給準葛爾做嫁衣。
而且,王釗所言的最後一點,在賈環看來,並不算什麼,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