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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要麼是親王世子,要麼郡王府世子,正兒八經的龍子龍孫。
就為了區區一個小寡……”
“啪!”
毫無徵兆的一記耳光,眾人甚至都沒看清賈環的身形,那位太后宮中的老昭容話未說完,就倒飛而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張老臉高高腫起,滿眼的驚恐憤怒和不可思議看著賈環。
她想不明白,賈環怎地就敢打她,他怎麼敢?!
“環哥兒,住手!”
牛繼宗和溫嚴正都震動了,連忙喝住了還要再出手的賈環。
賈環緩緩收起就要踏下的腳,看著那位老昭容,寒聲道:“我賈家四世三公一侯,滿門忠烈,比那小狗雜。種尊貴一萬倍!
如何當不起他償命?
老賤婢,你再敢對賈家有半分不敬,本侯這就送你上路,去找你的老相好莫為廣作伴去!”
“噗!”
太后宮老昭容聞言又羞又怒,觸動傷勢,一口老血噴出。
她為了效忠皇家,服侍太后,一輩子未嫁,至今還是雲英之身。
去被賈環這般侮辱,當真是恨欲狂!
只是,到底不敢再出一聲。
因為她從賈環眼中看到的殺意,做不得一分假。
她只能用無比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著賈環……
“寧侯息怒,寧侯息怒啊……”
一旁,蘇培盛連連勸道,面色焦急惋惜,然而心裡卻說不出的舒坦。
說起來都是淚,蘇培盛的心裡憋屈的不得了,他堂堂大明宮總管,一等一的大太監,可是在宮裡的排位,還不如眼前的這位區區昭容女官。
就因為她是皇太后信得過的人,尋日裡,若是看蘇培盛不順,她都敢當面呵斥。
甚至有一次,還因為他的一點疏忽,就罰他下跪!
箇中屈辱,蘇培盛沒齒難忘。
只是,只要這個老女人一天是皇太后信重的昭容,他就一天拿她沒辦法。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性格刻薄陰毒的女人作威作福。
卻不想,這個老娼。婦也有今天,暢快!
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在宮裡作威作福幾十年都已經習慣了,別說他蘇培盛,就連皇后都給她幾分薄面。
倚靠著太后,不用動腦子的日子太久,腦子都已經生鏽了。
竟想不到,莫為廣屍骨未寒,就是眼前這位主幹的。
她難道就以為自己比莫為廣更高明?
活該有此一遭!
蘇培盛巴不得賈環再打幾下……
太后如今正是心虛之時,對奴婢又最是薄情,莫為廣就是明證,她絕不會為了區區一個賤婢,現在再起波浪。
所以打也是白打!
蘇培盛心裡說不出的暢快……
只是,他看得明白,賈政和賈璉卻看不明白這些。
兩人被這一幕生生唬的怔住了,面色蒼白,動也不敢動。
賈政支支吾吾的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好在,還有人沉得住氣。
牛繼宗沉聲道:“環哥兒,有話好好說。”
溫嚴正也道:“不許再動手了。”
賈環這才在蘇培盛的勸說下,轉過身,看也不再看自己掙扎爬起的老昭容一眼。
蘇培盛小聲賠笑道:“寧侯啊,這件事……
唉!您得理解陛下的苦衷啊。
太后孃家就那麼一根獨苗,國舅在太后宮中哭天搶地,太后已經昏了兩次了。
太醫叮囑,再不能讓太后動怒,否則……
您又不是不知道,陛下侍母至孝,恨不能以身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