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不親近,還有些疏遠,客氣。
這就讓府上那些慣會察言觀色、查探風向,然後捧高踩低的勢力婆子們有了說怪話的機會。
什麼以前恨不得託生在太太肚子裡啦,整日裡圍著太太轉啦,瞧不起生母胞弟啦。看看,如今遭了報應吧。不被胞弟親近了吧……
賈探春本人對這種碎言碎語倒不是很在意,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但侍書和翠墨卻氣憤的不得了。
可是。也只能是氣憤。
真讓她們去和那些婆子們理論,她們倒也不是不敢,只是多少有點心虛……
但她們覺得,以前她們姑娘不與趙姨娘和賈環親近,並沒有錯。
以前賈迎春和賈惜春不也一樣不跟賈環和趙姨娘親近嗎?
當初這一對母子倆,一個個貓憎狗嫌的,就會問她們姑娘要銀子。
每次來她們院裡,不順走一二樣東西都不肯離去。
害的她們兩人丫鬟一見那一對母子進來,都要跟防賊似得防著。
不然東西丟了。日後管事的婆子清點起來,她們到哪兒說理去?
可誰能想到,就這麼一個上不了高臺的高腳雞,會被榮國先祖相救教誨,然後就脫胎換骨了……
不僅沒了往日那些臭毛病,還一日賽過一日的生髮起來。
著實讓人措手不及。
連那最讓人沒法子的趙姨娘,如今也不問姑娘要銀子了。
隔三差五的來一趟,雖然還是罵罵咧咧的,看姑娘不順眼。可臨走時,總會丟下一兩件精美的首飾,說這是她戴不了的,首飾太多了沒辦法。扔了又可惜,索性就丟給姑娘了……
誰也不是傻子,怎會不解其意?
用趙姨娘自己的話說。到底是從她腸子裡爬出來的,雖然“不孝”的緊。可也不能不認了啊……
如今,府裡的丫鬟。包括侍書和翠墨兩人,待趙姨娘也敬了起來。
不是她們勢力,看見賈環生髮了就想貼上去。
實際上就算賈環沒生髮,只要他們改掉了以前的那些臭毛病,她們一樣會靠近他們的。
就如以前,即使賈環那樣遭人恨,可他病的不省人事的時候,趙姨娘哭遍賈府都沒借到幾兩銀子,最後還不是她們姑娘出面,找相熟的姑娘、丫鬟甚至還從太太和二。奶奶那裡相借的銀子?
不就是因為無論如何,賈環都是她胞弟的緣故?
可讓人難受的是,自賈環生髮以來,雖然姊妹們有的東西也都會給她們姑娘備一份,可他卻從未登過她們的院門……
即使和她們姑娘說話,也只是客客氣氣的,語氣裡還帶著疏離。
每次這般時,姑娘回來的心情都很低落……
她們也想去找賈環說說,可一來,她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總不能告訴賈環,以前你討人厭時,我們姑娘不親近你是對的吧?
這種話不好說。
二來,賈環在賈府的威勢越來越大,尤其是當他辣手杖斃了錢登,又將榮國府最體面的賴老嬤嬤家的二小子賴升給打了板子,抄沒了家財,打發到大門口去當門房後,在府裡僕人的心裡,他的危險性就已經遠遠高於鏈二。奶奶了。
那麼霸道的鏈二。奶奶也不過只使人打板子,不抄家哩。
據說,鏈二。奶奶雖然也心動了,可最後實在還是沒那個麵皮去搶奴才們的銀子……
由此可見賈環的厲害!
所以,她們更不敢主動找他說話了。
可是沒想到,驚喜就這樣從天而降,賈三爺居然貴足踏入了她們的小院兒。
“哎呀,三爺來啦!”
侍書和翠墨的性子都有些像她們主子,爽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