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除了那處呈現出蛛網狀的拳痕外,再無其他有價值的線索可尋。不過,單從這拳印本身分析,微臣推測出手之人應當身負驚人的巨力,不然絕不可能造成這般恐怖的痕跡。而且,根據拳印所處的高度可以推斷,此人身形高大修長,估摸應和筱王殿下的身高相差無幾。”
拓跋榮陽氣得猛地一拍桌案,怒喝道:“好個逆子!來人吶!速速前去將拓跋熾給朕抓來!”
魏長風心中充滿了疑惑,儘管外界一直傳聞拓跋熾和拓跋筱關係不睦,但似乎拓跋熾對任何人都不太友善啊!
素聞拓跋熾生來就擁有驚人的神力,然而僅僅憑藉這點,並不能證明此事就是他所為。
而且魏長風推測,拓跋筱肯定知曉真正的兇手究竟是誰,可他卻堅稱沒有看到任何可疑之人。如果真兇是拓跋熾,以拓跋筱的心性,他豈會放過如此絕佳的時機,不將拓跋熾置於萬劫不復之地?
這起案件看似簡單明瞭:就是有人闖入房間打了拓跋筱。
但令人頭疼的是,牽涉到這樁案子裡的人物,其身份和地位實在是過於顯赫且錯綜複雜!
目前的狀況著實棘手:拓跋筱明明清楚兇手的身份卻閉口不言。而拓跋榮陽則鐵了心要把罪名強加給拓跋熾。那麼,拓跋熾又為何要出手毆打拓跋筱呢?
魏長風思緒萬千,自己只不過是刑部一個微不足道的員外郎而已,這些高層之間的紛爭實在太過深奧,根本不是他這種小角色能夠插手過問的。
拓跋榮陽在殿堂內焦急地等待許久之後,終於盼來了拓跋熾。
拓跋熾昂首挺胸地站立在大殿中央,面色沉靜如水,目光坦然地直視著拓跋榮陽。
拓跋榮陽怒髮衝冠,伸出顫抖的手指著拓跋熾,氣急敗壞地吼道:“拓跋熾,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行刺兄長!該當何罪!”他的聲音如同雷霆萬鈞,在朝堂之上回蕩不休。
拓跋熾卻毫無懼色,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站在那裡,彷彿對拓跋榮陽的怒斥充耳不聞。
他微微揚起下巴,一臉不屑地回應道:“皇上想怎麼罰就怎麼罰吧!臣無話可說。”
拓跋榮陽被拓跋熾這副油鹽不進的態度氣得渾身發抖,胸口劇烈起伏著,一時間竟然語塞,不知道該如何繼續斥責。
魏長風不動聲色地瞥了拓跋熾一眼:這位皇子果真如外界傳言那般狂妄不羈,簡直就是個無法無天的主兒!
拓跋榮陽好不容易緩過氣來,再次怒喝道:“你是否妄圖謀害你的兄長?將拓跋筱打得奄奄一息,幾乎喪命!”
面對拓跋榮陽的質問,拓跋熾依舊擺出那副無所謂的樣子,既不反駁也不承認,只是淡淡地說道:“拓跋筱說是那便是!”
拓跋榮陽聞言,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最後一屁股重重地跌坐在身後的龍椅上。如果拓跋筱會親口指認你的罪行,哪怕只有半句,自己絕對會毫不猶豫地下旨將其處死!
魏長風不禁又多打量了拓跋熾幾眼,心中暗暗感嘆:這位皇子當真是與眾不同,如此行事作風,實在是令人稱奇!
“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何時!來人啊!速速前去將筱王給朕抬過來!”皇帝拓跋榮陽怒髮衝冠地吼道。
魏長風則始終緊緊盯著拓跋熾,只見他那張冷俊的臉上,自始至終都是一副毫無波瀾的模樣,彷彿眼前所發生的一切皆與他無關,完全就是一個局外人。
沒過多久,便見一群侍衛急匆匆地抬著拓跋筱走進了議政殿。此時的拓跋筱面色慘白如紙,嘴唇更是呈現出一片駭人的烏青色,看上去傷勢著實不輕。
見到兒子如此慘狀,拓跋榮陽語氣極其輕柔地問道:“筱兒,你如實告訴父皇,是不是這個逆子?”
拓跋筱只是淡淡地瞟了拓跋熾一眼,便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