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稍稍鬆了一口氣,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同時還不停地用手輕拍著自己的胸口,試圖平復那顆因過度緊張而急速跳動的心。等到呼吸稍微平穩一些之後,他這才定了定神,抬腳邁步前去尋找陳不易。
再說那陳不易,不知道為何,磨磨蹭蹭了許久,方才慢悠悠地從屋裡踱出來。
只見他緊抿雙唇,唇線繃得直直的,不用想也知道,他現在的心情肯定糟糕透頂。再配上他臉上戴著的那個詭異猙獰的鬼臉面具,整個人看上去陰森森的,令人不寒而慄。
陳不易邁著沉重的步伐一路走來時,周圍的人紛紛默默地向後退讓開一步。沒過多久,他來到了告示牌前停下腳步,目光如炬般掃視過去,看著上面那些雜亂無章、毫無頭緒的內容,頓時一股無名之火“噌”地一下子就冒了上來。
拓跋熾那張原本就黑沉如鍋底一般的面龐此刻更是烏雲密佈,彷彿隨時都有可能降下一場狂風暴雨來。看到那個站在不遠處身姿挺拔如松的人,對自己仿若未聞未見,連一絲餘光都未曾施捨給自己。拓跋熾心中的怒火愈發熊熊燃燒起來,但同時又因為某些原因而不敢輕易發作,只能強忍著這股怒氣,任由它在胸膛內翻湧攪動,直憋得自己幾乎要爆炸開來。
就在這時,只見一個身影急匆匆地從遠處奔來,正是那王遷。他雙手託著朱漆以及一支毛筆,氣喘吁吁地跑到近前。來到陳不易面前後,王遷趕忙小心翼翼地取下那塊木牌,並恭恭敬敬地放置在了陳不易身前。
陳不易微微低頭,凝視著眼前的木牌,似乎在沉思著什麼。短暫的遲疑之後,他終於緩緩抬起手中的毛筆,輕輕地將筆尖伸進紅漆之中滾動了一圈。緊接著,他手腕一抖,運筆如飛,眨眼間一行蒼勁有力的字跡便躍然於木牌之上。
我心非明月,不可寄相思;願君就此去,覓得夢中人。
寫完最後一筆,陳不易輕輕放下手中的毛筆,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留給眾人一個決然的背影。
王遷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連忙湊上前去,仔細端詳起這塊剛剛完成題字的木牌來。當他看清上面所寫的內容時,不禁眼睛一亮,脫口而出一聲驚歎:“妙!”
周圍其他人聽到王遷的呼聲,紛紛圍攏過來觀看。一時間,讚歎之聲此起彼伏。陳不易對這些人的反應卻是置若罔聞,他步履堅定地漸行漸遠,很快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王遷小心翼翼地將木牌重新懸掛好,然後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捏住自己的下巴,一邊搖頭晃腦,一邊輕聲唸叨著:“我心非明月,不可寄相思……妙啊!真真是妙不可言吶!”
就在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發出一陣驚歎聲。這鬼面郎君當真風姿卓越世間無雙!他筆直地站立在那裡,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散發出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威嚴氣息;而當他提起筆來,肆意揮灑之時,那豪邁奔放的氣勢更是如滔滔江水一般洶湧澎湃,讓人不禁為之傾倒;待到他轉身離去之際,那灑脫不羈的背影彷彿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瞬間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之中,只留下一片讚歎之聲久久迴盪在空中。
不僅如此,這位鬼面郎君還擁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才華和氣度。他的才情猶如繁星點點,璀璨奪目,而他筆下所書寫出的每一個字都好似靈動的精靈,躍然於紙上,展現出極高的書法造詣。這般超凡脫俗的技藝,無疑讓他再次登上了新的高峰,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所在。
拓跋熾靜靜地站在一旁,聆聽著周圍人的讚美之詞以及由衷的感嘆。
漸漸地,他眼角眉梢間原本隱藏得極好的笑意再也按捺不住,如同春日裡綻放的花朵般逐漸蔓延開來。他的唇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優美的弧線,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將其壓制下去。
,!
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