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被人破壞了,被人偷了毀了,賈家也就敗了,我也就要亡了。
我不能讓別人守在這裡,因為我無法信任他們。
我只有讓我最信任的兄弟,替我守在這裡,守住我的命!
海日古、西日八日、阿日木!
你們願意為我守在這裡嗎?”
“敢不為將主效死!!”
……
“唿……”
看著眾多親兵,雄赳赳氣昂昂的挺胸折返,重新站崗,賈環長長唿出了口氣。
到了他這個地位,手下成百上千隊伍,更能影響不知凡幾,以萬數計的人馬。
再想做個單純的將軍,卻是不可能了。
軍人不得干政,可實際上,軍隊從來都不曾脫離過政治。
想當好一個將軍,必要的政治手段,更是不能缺少。
而激動人心的演講,則是每一個政客的基本功底。
賈環心裡其實並不喜歡這樣做,但社會和人心的客觀屬性,又逼的他不得不這樣做。
他唯一能補救的,就是善待這些忠心耿耿的人。
“三爺!”
一群滿身灰土,但身上衣著並不寒酸的中年人,急匆匆的從莊門口趕來。
齊刷刷的跪地行禮。
賈環叫起後,看著為首之人,面色有些感慨,笑道:“胡老八,有些日子沒見了,你過的還好?”
為首之人,正是當初隨李萬機一起,被送到莊子上跟隨賈環起家的胡老八。
胡老八也是白荷父親的徒弟,燒的一手好窯。
負責莊子上所有火窯的燒製。
胡老八看著賈環,咧著嘴,露出一口黃牙,嘿嘿笑道:“託三爺的福,老八過的極好。如今也娶了親,生了子,算是成家立業了!”
賈環聞言,笑著點點頭,道:“那就好。”
說罷,又看向旁邊一人,道:“十三,你也好?”
十三,是白荷父親收留的,沒姓,所以跟著白家一起姓。
自幼沉默寡言,學的是燒琉璃。
後來白荷研製出玻璃後,他便一直負責燒製玻璃。
兢兢業業,從未出過錯。
聽聞賈環相問,十三躬身道:“回三爺的話,十三很好。只是……”
“只是什麼?有什麼難處,只管說。”
對於為自己賣命的人,賈環從不小氣。
白十三數年未見,愈發沉穩了,不過,此刻看起來面色怎地有些難看……
他抬頭,看向賈環,道:“三爺,只是姨奶奶過的不好。”
賈環甚至想了會兒,才回過神來,白十三說的姨奶奶指的是哪個。
他挑了挑眉尖,看向白十三。
白十三雖然鼓氣勇氣鳴不平,可到底因為身份限制,不敢與賈環對視,垂下了眼瞼。
“混帳東西,誰讓你瞎說話的?三爺面前,你也敢放肆?”
李萬機被打發去了西域後,胡老八在他們一圈剩下的師兄弟裡,就成了實際上的大師兄。
他見賈環沉下臉來,心裡一寒,唯恐賈環發作白十三,忙先教訓起來,手腳並用的往白十三身上招唿。
“行了!”
賈環喝住胡老八後,看向黑著臉,一言不發的白十三道:“十三,不管你信不信,荷兒如今的生活,是她自己的選擇。她喜歡做這些,所以我才尊重她。”
白十三聞言,臉色舒緩了些,道:“奴才……”
話沒說完,就被賈環打斷,道:“當初李萬機在時我就告訴你們,和我說話說人話,不要奴才來奴才去的。”
白十三雖然被教訓,可臉色又好看了些,沒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