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走出來,背對著她,朝電梯走去。
許輕衣突然有種直覺,她覺得陸庭深是去找豌豆公主的。
她跟了他一路,最後停在一家心理諮詢中心樓下。
許輕衣看了眼招牌,這家心理諮詢在全國都很有名氣,諮詢費據說六位數起步,可見陸庭深對那豌豆公主,不是一般的捨得。
這要換做她有病,陸庭深指不定都得放鞭炮慶祝,再給她扔路邊了。
許輕衣在車裡,等了約莫一個小時,才看見陸庭深再出來。
他懷裡護著豌豆公主,後者穿著白色呢絨大衣,光看那纖細的背影,就像闖入人間的初雪似的,動人心魄。
許輕衣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發現和上次一樣,豌豆公主依舊戴著黑色口罩。
她找了個看得見正面的方位,拍了一張對方和陸庭深的正臉照。
離開心理診所後,陸庭深帶著豌豆公主去了江邊公園。
許輕衣下了車,隔著一兩百米的距離,看他們在前邊肩貼著肩。
偶爾,豌豆公主微微仰頭,水霧盪漾的桃花眼,映出陸庭深淺淡的笑。
她和他有說有笑著,氣氛融洽和諧,兩人之間的氛圍,倒是比她和陸庭深之間,更像是家人。
過了一會兒,許是豌豆公主走累了,陸庭深帶著人,坐到湖邊長椅上。
許輕衣看過去的時候,豌豆公主靠在了陸庭深肩上。
夕陽下,他們的身影緊密地靠在一起,像極了那些電視劇裡,快要許下山盟海誓的戀人。
遠遠的,她拿出手機,撥通陸庭深電話。
他接通電話的時候,依舊是坐在長椅上,沒有絲毫避諱豌豆公主的意思。
許輕衣問:“你在哪裡?”
“我沒有跟你報備行蹤的義務。”
陸庭深很冷淡,甚至連句在忙一類的敷衍之詞都不願意給她。
“我頭很痛。”她目光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說,“我需要你,陸庭深。”
陸庭深頓了下。
她從來不會如此直接表達自己的需求,除非真的痛得受不了。
“算我求你。”
她故意放軟聲音。
陸庭深:“我在應酬,很忙,方清會來看你情況。”
說完,他結束了通話。
許輕衣垂下手,淡看著接完電話後,若無其事又和豌豆公主有說有笑的陸庭深,轉身走了。
回家路上,方清那邊來了電話,問她是不是不舒服,怎麼沒在醫院。許輕衣回了句在家,方清聽出她不怎麼想搭話,很自覺地叮囑幾句注意身體,就結束通話了。
車裡,導航突然提醒她超速。她掃過錶盤,限速八十的高架,她飆到了一百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