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許輕衣想也沒想地否認。
“真的沒有?”陸庭深卻沒放過她,不死心地繼續問道。
“我對別人的隱私一向都不感興趣。”許輕衣道,“而且,你說錯了一件事,我和她從來都不是好朋友,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一提到宋青,許輕衣突然就變了臉色,立刻抽回手,和他拉開距離。
陸庭深看了她一眼,沒再多問。
其實,剛才察覺到她一瞬間的冷漠,他又有些下意識的想說難聽的話。
但想到方才的吻,想到她牽住自己的手。
陸庭深到底還是沒說出口。
兩隻刺蝟,在對彼此充滿防備的時候,不論做什麼,都會刺傷對方。唯有其中一方,忍住疼痛去擁抱對方,才會有可能不再互相刺傷。
但也只是,有可能。
她和他之間,但凡有一人不願意敞開心扉,另一人就註定會遍體鱗傷。
或者,兩敗俱傷。
……
陸老這些年,因為半隱退的狀態,基本上沒舉辦過大型宴會。
往日壽辰,即使有登門送禮的人,也會被他一一回絕。
這次在陸家老莊園舉行壽宴,可謂是盛大至極,不到中午,來莊園的人就已經絡繹不絕。
陸老這會兒還沒到場,他的打算,是準備宴席開始,再正式介紹許輕衣。
所以這會兒,基本上都是陸峋和陸庭深在和賓客周旋。
許輕衣在上流圈子裡,基本上不怎麼露面,認識她的人,自然也沒多少。
她便在一旁,偶爾關心下宴會佈置進度。
“這些多媒體箱子,搬到後面去。”
許輕衣指了指後臺控制室。
旁邊的工作人員聽話照做,許輕衣不經意瞥了一眼,其中一個是女人,眉眼看著,竟有幾分熟悉。
她擰了下眉頭,終究還是沒上前詢問。
畢竟突然拉著一個陌生人問我們是不是見過這種事,實在有些離譜。
她的性格,也幹不出這麼社牛的事。
“嫂……許律,你怎麼一個人站這兒?沒跟老陸一起呢?”
秦南風不知從哪裡突然冒了出來,痞笑地湊到她跟前,眼神裡的八卦,真是藏都藏不住。
許輕衣輕挑了下眉,正想問他樂什麼,卻聽旁邊驕縱女聲響起:“哼,她這種上不得檯面的人,當然只能在這裡打雜!今天可是陸爺爺的壽宴,這麼重要的日子,她都沒資格跟陸庭深站一塊兒,早晚啊,都會被趕出陸家!”
劉琪走過來,趾高氣昂地挽住秦南風胳膊。
許輕衣收回視線,對秦南風淡道:“把你的人管好,別在爺爺的地盤撒潑。”
劉琪見她不理睬自己,氣得厲害,指著她鼻子又想開罵,被秦南風一把攔下來,低聲呵斥道:“行了,收收你的大小姐脾氣,也不看看是什麼場合!你說話,就不能動動腦子嗎?”
劉琪真是煩透了,秦南風每次都是這副胳膊肘往外拐的賤樣。
這許輕衣跟他有什麼關係,他老幫她說話幹什麼?
“我當然知道今天是什麼場合!不就是要讓你那個老處女姐姐要攀上陸家這根高枝麼。秦南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就是巴不得你姐趕緊嫁給陸峋,你們秦家有了陸家這座靠山,你就想把我甩了!我告訴你,你……”
——啪!
劉琪話沒說完,臉上,卻已經多了一個紅掌印。
旁邊,一位身穿暗紅色長裙,黑長髮及腰,躺著大波浪卷的女人停在劉琪面前,雙手抱胸,紅唇微動,毫不客氣地說:“想嫁進我們秦家,還敢這麼不守規矩,南風不敢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