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許輕衣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陸峋來了興趣,挑眉說:“怎麼不是?”
許輕衣抬起眼盯著他,心說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只不過,陸峋就這麼好整以暇地等著她說話,僵持半天,許輕衣訕訕道:“我沒猜錯的話,陸總應該早就想和秦小姐斷了,又礙於兩家情面沒直接開口。結果正好碰上我這事,就順便拿我當藉口了是嗎?”
陸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回去之後,我會打筆錢給你,就當是你的辛苦費。”
“不用。”
許輕衣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說:
“宋青的事,您就利用過我一回。現在秦南月這事兒,您又利用我。陸總,您就是薅羊毛,也別老逮著我一個人薅行不行。這秦小姐的脾氣,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我不想得罪人家。”
“那怎麼辦?”陸峋問道,“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的。我現在只能補償你,你不要錢,那就要點別的?”
“……”
許輕衣抬眸,對上陸峋深邃含笑的眼睛。
他雙眸漆黑,認真盯著一個人的時候,和陸庭深,是真的有那麼幾分相似。
她微微一滯,移開視線後,決定遠離陸峋這個心機男,直接頭也不回地走了。
陸峋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他現在,倒是有點明白,陸庭深為什麼把許輕衣留在身邊這麼多年,這愛刺傷人的刺蝟養起來,的確挺有意思的。
從許輕衣身上收回目光時,陸峋臉上笑容也消失不見,只是,在他轉身時,卻見不遠處,陸庭深臉色不善地盯著他。
……
許輕衣換了件浴衣後,正要回溫泉池去找韓婷婷和肖笑,卻見韓婷婷一個人,捶胸頓足地走進來。
“笑笑呢?你沒和她在一起?”許輕衣問道。
韓婷婷恨鐵不成鋼地說:“戀愛腦作祟,這江聿一跟她低頭道歉,又原諒人家了。”
“江聿?”許輕衣一愣,“他也在這兒?”
“不止他呢。”韓婷婷說,“秦南風和景臣也在,我聽他們說,陸庭深也來了呢。”
許輕衣頓了下,問:“江聿身邊,沒帶別的女人嗎?”
韓婷婷:“他說笑笑之前看到的那女人,是公司領導介紹的,他沒辦法直接拒絕,這一個月跟人家說清楚了,才回頭來找的她。”
許輕衣皺了下眉,這跟她從沈野那兒聽來的版本,可太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