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許輕衣不解地偏了下頭,“那我還挺好奇的,你究竟做了什麼事,會讓陸峋置你於死地。總不能,是比你勾引他侄子還嚴重的事吧?”
“輕衣,你……”
宋青緊咬住唇,話沒落下,眼淚先滾了出來。
一顆一顆的,跟珍珠似的砸在地上。
許輕衣冷眼看著她往陸庭深懷裡靠去。
陸庭深則是皺起眉,很不高興地說:“宋青情緒本來就不穩定,你刺激她幹什麼?”
“可是,明明是她主動來找不痛快的。”
許輕衣從長椅上站起來,認真看著陸庭深說:“你不是我老公嗎?我都住院這麼多天了,除了換藥,你都陪在她身邊,現在又在我面前秀恩愛,還不讓我生氣。我又不是聖人,怎麼可能辦得到呢?”
陸庭深眉頭擰緊。
她今天說起話來,有種說不出來的浪味。
有點像,那些年追他時候的樣子。
“庭深你別怪輕衣。”宋青擦了擦眼淚,勉強地彎出一個笑說,“輕衣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她受了傷也很脆弱,說話什麼的可能就沒經過思考。輕衣性子本來就容易激動,你再兇她,萬一輕衣生氣,去找陸峋可就鬧大了。”
許輕衣不作聲地聽她講完,算是明白,這羅裡吧嗦一大堆,也就一個意思,不想讓她找陸峋。
她彎了下唇,故意說:“本來我都快忘了這事兒,還好你提醒我,那我可得好好找個時間,跟陸總彙報下,怎麼就這麼巧,他老婆原來一直跟著我老公在。”
宋青一聽這話,臉色難看得不行,求救般地攥住陸庭深衣角。
陸庭深攬住她肩膀,安慰地拍了拍。
旋即意味深長地看了許輕衣一眼,便轉身帶宋青離開。
晚上,許輕衣準備洗澡時,病房門被人從外面開啟。
她剛把病號服褲子脫了,皺起眉想趕人出去,陸庭深已經關上門,不緊不慢地走到她跟前。
“白天的事,我想跟你談談。”
“為了宋青?”
她扭了腳,褲子卡在膝蓋彎不上不下,有點尷尬。
陸庭深自然地幫她拉下來,又作出要抱她的架勢,說:“你要洗澡?我幫你。”
許輕衣沒推脫,任由他把自己抱進浴室。
她腳傷不能碰水,陸庭深便用熱水給她擦了擦身子,又幫她把頭髮洗了。
直到給她吹頭髮時,才說:“宋青應該跟你說過,他被陸峋精神控制和虐待的事。她現在被診斷出重度抑鬱,精神狀況很不好,你能不能暫時不要告訴陸峋,等她病情好轉了些,我們再商量。”
許輕衣愣了下,旋即笑了:“原來你又是幫我洗澡,又是給我吹頭髮,還這麼低聲下氣地跟我商量事,都是為了宋青啊。”
“我說過很多遍,她是救我命的人,我不能不管她。”
陸庭深關掉吹風機,看她仍舊一臉淡漠,皺了下眉,說:
“你被那個小男孩拯救過,應該能夠和我有相同的感受。而且,我實在是不懂,同樣都是在你童年時對你伸出過援手的人,為什麼你對那個男生念念不忘,反而對宋青,會如此不留情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
“就是有啊。”
許輕衣冷不丁地說道。
陸庭深擰眉:“是什麼?”
許輕衣歪了下頭:“她把我老公搶了,這都不算?”
陸庭深微怔,眯眼打量了她半晌,她眉目清明,神情乾淨認真,不像是在打什麼小算盤的樣子。
他眸色微動,開口正要說什麼,她又笑了下,說:“雖然我不喜歡你,但就算你只是我名義上的老公,我也不會任由別的女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