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道理我明白。但我們作為指揮員,尤其是高階指揮員,要起到模範帶頭作用。我們不能搞特殊化。形勢這麼嚴峻,我怎麼能拖累大家?就算把你嫂子送過江調養、生產,但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對部隊會有多大的影響?”
“敵未至,而將領眷屬先遁。無論在那支軍隊裡,這都絕對是影響士氣的。大家拎著腦袋在前線廝殺,首長的老婆在後方相對安全的地方還不放心,還要過江去江那邊安全的地方躲避?你說這讓下邊的幹部、戰士怎麼看?”
“尤其在現在全軍成家的幾個人都是高階幹部的情況之下,我更不能如此做。我不能起這個不好的帶頭作用。”
對於總指揮的想法,楊震搖頭道:“扯淡。別的事情大家能平等,找老婆、生孩子的事情能平等嗎?我倒是想給他們都找老婆,但這可能嗎?咱們部隊是有嚴格規定的,無論是誰都不能違反規定。只要他們達到規定,並兩廂情願,我們都批准。但沒有達到,就是沒有達到。”
“再說這也不是敵未至,而將領眷屬先遁。嫂子是情況特殊,需要特殊照顧。這事不要討論了,我就定下了。明兒您走的時候,把嫂子一起帶上。等返回的時候,就將嫂子留在江對面調養。要想回來,等生產完畢再說。”
“那個一分割槽司令員柴世榮的夫人不也有身孕了嗎?一起過江,兩個人在一起也能有一個相互照應。總指揮這次去找江北方面商議一下,找一個地方。地方小點、偏僻點不怕,但是醫療條件一定要好。專門用來安置我們的重傷員,以及身體需要特殊照顧的家屬。”
“總指揮您放心,不單單是您的家屬。無論哪位家屬有孕,哪怕只是一個普通的戰士,只要出現這種情況,我們都要儘可能的照顧。您的夫人並不是在搞什麼特殊化,只是第一批享受這種待遇的人而已。”
“不單單是您與柴司令員的夫人,以後無論誰的家屬懷孕了,在形勢未發生根本性改變之前,都送過江去修養。生活費咱們自己出。我已經讓彭定傑批了一百兩黃金,並隨你一起過江,在協助您與江北溝通的同時,專門與江對面交涉此事。”
楊震的語氣很強硬,絕對是不容置疑的口氣。這還是他第一次與總指揮用這種口氣說話。儘管有些不禮貌,但楊震知道自己沒有辦法軟下來,若是語氣稍微緩和一下,以總指揮的性格,這個孩子絕對是保不住了。
對於楊震表現出的強硬,絕對是沒有商量餘地的態度。總指揮猶豫了良久,終於緩緩的點了點頭。實際上對於總指揮來說,現在也是處於兩難境地。
做掉,說捨得那是不可能的,畢竟這是自己的親骨肉。但形勢如此緊張,自己又是高階指揮員,實在不能起這個不好的帶頭作用。孩子不是不能要,但這個孩子來的實在有些不是時候。
雖然現在日軍方面沒有任何的動作,顯得很平靜。但無論是楊震還是總指揮都很清楚,眼下的平靜只會是短暫的,只是雙方都在積蓄實力而已。如果有一天要爆發的話,那將絕對會是驚天動地的爆發。
這段難得的平靜時間,總指揮自己要做的事情相當的多。不僅無法照顧他們母子不說,萬一不久的將來形勢出現反覆,乃至惡化,這個孩子將會是自己,甚至會是整個部隊的拖累。
之前在山中打游擊的時候,總指揮曾親眼看到過一個母親,為了不讓飢餓的孩子哭出聲暴露部隊的位置,而硬生生的將要哭的孩子活活悶死。事後那個母親撕心裂肺的哭聲,儘管已經過去兩三年,但總指揮到現在還猶在耳邊。
拖累到部隊,這對於一項要強的總指揮來說,絕對不能接受的。一點的可能性,他也不會也不允許。而且形勢的不穩定,對孩子也是一種折磨。這也是他與夫人為什麼不想要這個孩子的原因。
見到總指揮終於放下了堅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