笄還未嫁人,兩人來往過密還是有損雙方的清譽。
“清弟,我還是很相信你的為人,不過,我……”他說話的語氣急促了些,又有些猶豫。
楚清鳶接上了他的話。
“顧兄,上次我已經和你說清楚了,這次,我再和你說明白一些,”她頓了頓,語氣認真,“我和雲萱,不過是好友之交,並不存在什麼男女之情。”
她一個女兒身,怎麼和一個女子發展出“男女之情”呢?
顧雲階一聽這話,眉頭微皺,“我妹妹就算沒有傾國傾城的姿容,但也稱得上是一個美人。照你所說,我妹妹這樣的你都看不上?”
他這清弟的眼光該是有多高啊。
楚清鳶一愣,好像上次說起這個話題,他也是這個語氣和表情。
“顧兄,我的意思,你明白得很,何必曲解呢?”楚清鳶抬手,舀了一杯茶給他。
顧雲階也自知沒趣,端起茶杯,朝著楚清鳶的方向微微傾斜,“算了,說起來也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前廳外,雪嘩嘩地下著,沒有一點暫時停息的意味。
坐於前廳的兩人也算融洽,天南地北地聊著。
“時間不早了,清弟,我先回府,明日,我再來接你一起入宮。”
楚清鳶也起身,目送他離開。
正當楚清鳶準備離開前廳時,一片覆雪從枯樹上落下,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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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她從桌上拿過一個杯子,飛速往聲源處甩出去。
來人一襲黑衣,輕鬆接過她扔出去的茶杯。
只需一眼,她就認出了一手握著茶杯、站在枯樹下的男子。
“殿下今日怎麼來了?”她將袖子中的短刃收好,看著大雪下的他。
顧雲萱一點都沒有說錯,這個人的容貌實在是太過於絕色了。
立在這漫天雪白下的他,卻讓這嘩嘩落下的雪花成了陪襯。
謝廷稷也靜靜看著一身青衣的楚清鳶,清冷絕豔。
“怎麼,沈兄不歡迎。”他從枯樹下邁開步子,朝著楚清鳶走來。
一步一步,彷彿踏在兩人的心頭。
“殿下貴人事忙,無事不登三寶殿。”楚清鳶似是沒聽出他話裡的微諷,轉過身去。
但謝廷稷也沒有放在心上,他知道她心裡有氣。
“那東西的線索,確定不要?”謝廷稷走到前廳門口,看著楚清鳶的背影,語氣裡含著一絲絲的揶揄。
果然,楚清鳶即將落座的身體一頓,她轉回身來,“顧家二公子剛走,你的事情,已經是臨門一腳了。”
謝廷稷輕輕頷首,將身上的餘雪掃落在門口,徑直走進前廳,坐在了原先顧雲階的位置上,並將手中握著的杯子放在小几上。
“難得見你如此愜意。”他的視線落在了正在燃燒的爐火上。
看著他如此的不客氣,楚清鳶眉眼微微上挑,她是真的不知道這人怎麼會三番五次來找她。
“線索呢?”
謝廷稷眉眼微動,從懷中拿出一封乾淨的密信。
“在裡面。”
:()橫空出世的嬌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