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還真的是呢!”
“我滴個孃親啊,這小姑娘好本事呢!小小年紀就能給人看病了,不得了、不得了哇!”
“你們快看,孩子呼吸好像也平穩了呢!”
“中醫真是神奇啊!”
“剛剛是誰在說這小姑娘沒經驗,只學了個皮毛的?還說什麼扎沒了要吃牢飯?殺人誅心,說的就是你們,下次可不要再這麼信口雌黃了,當然汙衊好人。”人群中有真爽的大媽懟人毫不客氣。
說得不少人悄悄地羞愧走開了。
林小七卻沒空管這些閒言碎語,她此時正默數著時間,兩指搭在孩子的脈搏上,靜靜地辨別著針灸時間還需多長。孩子現在表面上是止住血了,可實際血未歸經,她此時只要動一根銀針,那就會前功盡棄,所以還需要一個等待的過程。
這個過程同樣重要。
約摸過了半刻鐘左右,林小七抬頭朝人群中喊道:“能拜託哪位好心的人家給些包紮用的藥品嗎?”年輕媽媽見孩子情況有所好轉,便急急地要自己去找藥。
這時人群中有熱心的大媽自告奮勇地提出幫忙問藥,沒一會兒就找來了包紮用的東西,林小巧讓孩子媽媽用白酒給手消毒,再幫她一起給孩子簡單包紮。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林小七開始收針,纖手快速在孩子身上取針,動作快準又流暢,如行雲流水般地好看。將針收回後浸泡在高濃度的白酒中,小心地放在自己腳邊,這可是何叔叔的命根子,他好心借給她用用,可不能丟失了。
剪下一塊潔淨的純白紗布林小七沾著白酒先給孩子傷口外圍做了初步清理,不敢刺激傷口。再以醫用止血棉球覆蓋傷口,紗布纏繞幾周後,簡單包紮好。
“孩子暫時止住血了,需要立刻送往醫院讓醫生做全面的檢查,務必要提前告訴醫生孩子的身體狀況,以便他們可以正確判斷孩子的傷情。”
在年輕媽媽的千恩萬謝中,她抱著孩子立馬趕往醫院。
留下林小七看著身上、衣服上的血跡,不由嘆了口氣,正準備收了針去百貨公司把錢給了就走。卻被小跑出來一身狼狽的歐陽佳給拉住,神情哀傷,一臉認真地懇求道:“小七,我需要你的幫忙。”
就見銀樓幾個主事的人跟著快步走出來,紛紛向林小七乞求幫助,林小七完全就是趕鴨子上架,被強拉到銀樓左邊的辦公室裡,地上躺著一衣著華麗雙眼緊閉的貴婦,脖子上祖母綠的翡翠項鍊無不代表著富貴的象徵。
可此時她卻面如金紙,四肢僵硬,其狀可怖。外表看不出來有任何外傷,但全身筋脈暴起,無不代表著這位她哪怕昏過去也正遭受著巨大的痛苦。
“小七,姐姐也是急病亂投醫,連累你了。地上這位是我嫡親的叔祖母,不管你能不能治她的病,姐姐拜託你幫忙看看。醫生很快就會趕來了,我叔祖母這次發病來勢洶洶,我擔心她有可能會等不到醫生的到來,所以只能拜託你了。”
神色略帶慌張,說話聲音夾雜著一絲顫抖,看得出來歐陽佳確實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叔祖母?這麼年輕的叔祖母?
林小七心慌得緊,她確實不敢私自下手,剛剛那孩子是外傷看著可怖,但她還是有些把握的,所以盡力救了就救了。
要歐陽佳這位叔祖母一看身份就不同,而且病情可能更復雜,她這半桶水晃盪的水平,哪裡敢給人家看啊!
“姐姐,不是我不救,實在是小妹能力水平有限,擔心一個沒看好還耽擱了叔祖母的病情,那不是萬死難辭其咎了嗎?”林小七為難地直話直說。
其實歐陽佳又怎麼會不知道呢!林小七這樣年輕就算在中醫上有所涉足,但資歷、條件、閱歷擺在那裡,毫無說服力。可眼下情況緊急,她也是硬著頭皮讓林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