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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禱是沒用的,白奚成功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不作死就不會死。
……不對,他才沒有作死。
白奚看著床頭上的雕花,完全不覺得後悔。
在賀縛蒼的被子和衣服上噓噓雖然不是一件很有素質的事情,但那是他對賀縛蒼冷漠對待的反擊。
雖然不知道合不合法,但是合情合理。
死到臨頭還有心思想別的事情,白奚覺得他肯定是在提前經歷走馬燈。
“…………”
更悲傷了有木有?
在男人用手裡的皮帶扣懟了懟圓潤的狗屁股時,白奚抽了抽鼻子,吐出被咬得沾滿口水的領帶。
要不是被綁住了手腳,他一定要和賀縛蒼大戰三百回合!
嗷嗚——
賀縛蒼單手製住小狗不斷扭動的身體,揚起手中的皮帶。
一時之間,房間裡只剩下了令人臉紅心跳的拍打聲。
“啪!”
“故意尿床?”
“嗷嗷嗷嗷!”
小爺就是故意的怎麼樣!啊!
“啪!”
“還弄在我身上?”
“嗷嗷嗷嗷嗷!”
賀縛蒼,你他麼不許打我!啊啊!
“啪啪啪!”
“今天打你一頓,看你還長不長記性!”
“嗷嗷嗷嗷嗷嗷!”
媽媽,這裡有變態打你寶貝兒子的屁股嗚嗚嗚!
……
針對隨地小便的懲罰結束,賀縛蒼把皮帶扔在一邊,將白奚腿上的領帶解開。
事實上,皮帶打人很疼,但是賀縛蒼壓根沒用多大力氣,大部分時間都是拿皮帶做遮掩,實際上用手打。
用皮帶抽幾下純粹是為了嚇嚇某隻膽大包天的哈士奇。
賀縛蒼離開床邊去換衣服,只留下一隻雙眼無神的小狗四肢癱軟地躺在床上。
舌頭無力地耷拉在嘴巴外邊,眼裡流下了屈辱的淚水。
源源不斷的淚水匯聚成一條蜿蜒的小溪,直直流向地磚上。
嗚嗚嗚。
鏟屎的,我再也不會理你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誰對誰錯已經不重要了。
白奚的眼神漸漸變得堅毅。
他只知道一件事,白之南都沒拿皮帶抽過他!
還是屁股!
於是當賀縛蒼換好衣服從衣帽間裡走出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見從床上費力翻身,跳到地上的時候還摔了一跤的某隻毛絨生物。
那隻毛絨生物步履蹣跚,左後腿明顯彎曲,每次抬腿都格外吃力。
太陽剛剛升起,陽光透過窗戶正好落在對方身上,不懼艱難奮勇前行……
好一個身殘志堅。
賀縛蒼面無表情地想著,他果然還是打得太輕了。
奚奚現在還有力氣和他耍心眼。
白奚一瘸一拐地走到門邊,一直跟在身後的賀縛蒼開啟門,一人一狗在絕對的寂靜中同時下樓。
看著始終快他一步的賀縛蒼,白奚仍舊維持著身殘志堅的狗設!
直到看到周媽:“嗷嗚!”
周媽,我想吃飯!
和悽慘的動作相比,白奚的叫聲中氣十足,怎麼都不像剛才生無可戀的模樣。
背過身的賀縛蒼輕輕扯了下唇角。
今天一人一狗起得著實有點早,在賀縛蒼的示意下,周媽先把白奚餵飽,然後按部就班地準備賀縛蒼的早飯。
吃飽喝足的白奚經過客廳,長長的毛尾巴微微垂下,頗有警惕性地保護住自己的屁股,一個眼神都沒給賀縛蒼。
他才不要和臭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