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眼前的張二蛇明顯與他在雲山理髮的時候穿著不同,此時的張二蛇穿著一身絲綢質地的唐裝,儘管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可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還是流露無遺,哪裡是當初那個理髮師傅的糟老頭可以比的?
聽到楊凡的話,張二蛇笑了笑,說道:“說起來,還得多謝謝你啊,你可是給我招攬了不少顧客呢。”
明顯開玩笑的話,以張二蛇的地位,怎麼可能在乎那倆小錢?
楊凡也不自禁的笑了笑,很難想明白張二蛇怎麼會跑到雲山去開個理髮店,難不成,這就是有錢人的惡趣味?
張二蛇自然是不知道楊凡此時正在如此揣摩他,自顧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深深嗅了嗅茶香,這才一口喝進杯中茶,隨著這杯顏色很深的茶水喝下去,張二蛇臉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似乎他喝的不是茶,而是藥一般。
“夠勁道。”張二蛇舒了口氣,隨即對楊凡說道:“我知道你也不懂茶,所以就不給你倒茶了,省的浪費了我的好茶,要喝你就喝白開水,還得你自己倒。”
“您老人家的待客之道還真特別。”楊凡笑了笑,給自己倒了杯茶,說道:“我不懂茶並不代表我不能喝茶。”說完這話,楊凡一口把這杯茶喝了下去。
張二蛇一臉心痛不已的樣子,似乎楊凡這不懂茶的喝了他這杯茶,他損失了很重要的東西似的。
眼前的張二蛇對自己明顯沒有什麼敵意,更何況還是舊相識,楊凡想了想,開口問道:“您今天叫我來,不會是為了表明我不懂茶,讓我喝白開水來了吧?”
“有話就直說,何必這麼拐彎抹角的?”張二蛇說道:“我讓你來,或者說你想見我,不都是一個目的?”
對於這一點,楊凡沒有否認,點了點頭,卻是什麼都沒說。不過,讓楊凡感到詫異的是,自己想見張二蛇的事情,許媛應該沒有跟張二蛇說吧?他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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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看出了楊凡的疑惑,張二蛇說道:“不用感到奇怪,在這個時候,你一定想見我的,或者說,你是想跟我要個說法?還是想要表明態度?”
“都有。”楊凡明說了:“現在徐彪的所作所為您應該很清楚了,我自問也在天京也算本分,沒招惹三蛇會,可徐彪卻是一副跟我不死不休的架勢,我必須得上門討要個說法。至少,也得讓您表明一種態度,因為這口氣我可咽不下去!”
聽到楊凡這話,張二蛇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似乎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似的,半晌才止住了自己的笑聲,手指著楊凡,又是一陣笑,邊笑邊說:“你說什麼?你在天京本分?你說你這臉皮怎麼長的?怎麼就這麼厚?你要是在天京本分,那白手幫的地盤怎麼就到了你手裡?”
楊凡攤了攤雙手,一臉無奈的樣子,說道:“是白守邦先算計我的,這可怨不得我什麼!”
張二蛇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可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雲山開理髮店?又知道我為什麼會回到天京?”
“不知道。”楊凡很乾脆的說道。
張二蛇一臉回憶的神色,半晌嘆了口氣,說道:“當年我們三個結拜兄弟之前,我是個剃頭匠,當然,剃頭匠這個稱呼,現在已經不再存在了。這人老了,總是會不知不覺的去回憶年輕時候的事,現在當年的三蛇就剩下我這條老蛇還沒死了。
一把老骨頭了,風光也風光過了,即使是死了也沒什麼遺憾了。不過,我還能動彈的了,就想趁著還能動彈,過幾年以前幹剃頭匠的日子。所以,我就出現在了雲山,在那裡開了那麼一個理髮店,幹起了我的老本行。”
有句話說老人如孩子,人老了性格總是很任性,猶如小孩子一般。張二蛇的所作所為,正好完美的詮釋了這一點,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