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十幾年前幫助了別人。他不禁搖了搖頭。可一看見落款。他不覺皺緊了眉頭。楊子榮?這還智取威虎山呢。怎麼會冒出來一個楊子榮?
雖說心裡頗有一種極其古怪地感覺。但張越少不得絞盡腦汁回想這個楊子榮是何許人也——畢竟。這個楊字實在給人一種驚悚地感覺——楊溥如今和張信一樣。正在錦衣衛詔獄裡頭蹲大牢。而且似乎有小兩年了;楊士奇在內閣中屹立不倒極其堅挺;另外那個楊榮則是備受信賴。據說永樂皇帝朱棣大發雷霆地時候也就是這個人敢勸。
等等!楊榮和楊子榮可是隻差一個字。想當初杜楨在某次笑談地時候曾經對他提起過一件事……張越地腦際忽然閃過一絲靈光。旋即便恍然大悟——楊榮入閣時極其年輕。朱棣還曾經親自為其改名。去掉了中間一個字。料想那中間一個字便是“子”字無疑。
“想不到小七哥地父親不顯山不露水。竟然還有這樣一段機緣。”
張越這一嘀咕,琥珀立刻醒悟到這錦囊中的東西大約重要得緊。見秋痕還在翻檢剛剛王夫人送來的衣料等物,她連忙走上前去,藉故把人拖到了外頭,留著清靜地兒給張越思量。
此時已是下午,天上仍飄著星星點點的雪珠子,格外陰冷,秋痕從熱屋子一下子來到這冷去處,死命跺了跺腳就埋怨道:“琥珀,少爺這又不是在見人說話,不過是在看東西,你偏偏把我拖出來幹什麼,這外頭冷死了,我還要清理那些東西呢!”
“少爺在想事情,這萬一打擾了就不好了。”見秋痕嘴角一撇似乎要說什麼話,琥珀忙笑道,“姐姐不是還惦記著那一頭的芳草和藥香麼?正好眼下有空,咱們倆就過去探視探視,省得少爺問起的時候不好答話。我的好姐姐,那些東西什麼時候都能清理,不在乎這點功夫!”
“你呀,就像是少爺肚子裡的蛔蟲似的!”
秋痕沒好氣地白了琥珀一眼,心中頗有些酸溜溜,但這感覺只一瞬間就過去了。一來少爺曾說過自己不是喜新厭舊的人,二來琥珀閒來並不常常往少爺面前湊,縱有囑咐也都是背後對自己說,遠比別的屋裡那些勾心鬥角的丫頭強。
而當她當先踏入芳草和藥香那間屋,看到這兩個平素大大方方的丫頭仍雙雙伏在床上不能動彈,她不禁又深深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說,自從跟了自家少爺,她還不曾挨這樣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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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行 第六十九章 除夕夜
除夕守歲夜闔家團圓,這是由來已久的風俗。儘管天上的雪珠漸漸變成了雪花,紛紛揚揚地在地上覆蓋了一層,但黃昏降臨之際,南京城的各家豪門宅第前卻是熱熱鬧鬧,往日散居各處的家人全都歸了主家過節。兄弟團聚的時候,敘親情固然是一遭,但彼此之間少不得也要暗自攀比官職前程,這一頓除夕團圓飯吃成鬥氣飯的也不在少數。
這會兒,英國公府那富麗堂皇的大門前便迎來了兩撥人。由於天上下雪,兩邊都是坐的大轎,這迎頭一碰上,轎子固然是停了,轎子裡的人也雙雙哈腰走了出來。
左面轎子出來的人三十出頭,身上穿著一件五色簟文刻絲石青對襟衫子,頭上戴著赤金冠;右面轎子出來的人不過二十六七,戴著束髮紫金冠,齊眉勒著貂皮金珠抹額,身上穿著二色金鷺鷥芙蓉一路榮華紋樣的長衣。兩邊一廝見,看到對面人身上的穿戴,兩人全都是眼神一閃。
“二哥今天這穿戴,不怕大哥說你奢侈?”
“奢侈?三弟你這一身比我好不到哪裡去吧?再說了,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