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插科打諢了一番,旋即瞥了一眼猶如透明人一般的駱姨娘和張怡,將今兒個最重要的事情說了。
由於如今早就過了張貴妃的喪期。又是張赳的生日,因此一家人除了聚在一塊熱鬧開了家宴,還依著東方氏的建議請來戲班子唱戲。趁著大夥兒都在興致勃勃看戲的當口,張晴瞧見顧氏招手喚她,便離座而起,走過去在顧氏旁邊地小杌子上坐了下來。
“你說地那個應城伯的孫兒,就是和越哥兒交好的孫翰?你二妹妹地性情你是知道的,若是大家族,她難能周顧得過來。怕是到時候會受了委屈藏在心裡。”
“祖母。孫家雖是大家族,往日也並不在一塊住。再說那是孫翰的母親親自對我提過這事,說是孫翰和三弟交好,聽說咱們家有這麼一位,她便上了心。人家並不計較二妹妹是庶出,那位孫夫人又是慈眉善目的長輩,我覺著二妹妹嫁過去不會吃苦頭,否則也不會向您提。”
顧氏這才放了心,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便讓人去看一看吧。”
然而,張晴卻還有話要說,瞧了瞧四周讓丫頭都退出去幾步,她便將公公提過的那些話兒一五一十都對顧氏說了,又憂心忡忡地說:“三弟畢竟還年輕,我只擔心那地方他顧不周全。若是能夠,是不是讓他回來?”
“覆水難收,不論怎麼困難,他如今都回不來。”顧氏雖是頭一次聽到這些事,但面色只微微一變就恢復如常,“還是那句話,玉不琢不成器,外頭那些風浪若是能挺過來,他以後回來自能應付裕如。他有那麼多人幫忙,有那麼多人照應,若是這樣還顧不周全,那些寒門出身地進士又該怎麼辦?”
話雖這麼說,顧氏手中卻是緊緊握著那串剛剛從慶壽寺送來開過光地蜜蠟佛珠。想起昨兒個晚上張輔提的那件事,她心裡很有些不安。雖說這和張越看似沒有關聯,但有道是牽一髮而動全身,那還不單單是一根頭髮,只怕是山東全域性都得牽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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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果然出大事了!
雖說不知道英國公急信所為何事,但這幾個月和北京時有書信往來,至少送信人從來不曾說一個急字,因此張越自不敢怠慢,匆匆上馬就往縣衙趕。待到風馳電掣地到了地頭,他隨手將韁繩丟給了迎出來的一個門子,三步並兩步地繞過照壁進了門。
及至穿過三堂來到後衙,他一眼就瞧見連生眼巴巴地站在書房門口,還不及開口,那機靈的小子就一陣風似的衝了過來,也顧不上什麼行禮就直接把手中的信函遞了上去,然後才解釋道:“少爺,那個信使在路上趕得太急,只用一天一夜就到了,這會兒已經昏了過去。小的囑人將他扶下去安歇,又已經去請了大夫……”
張越此時正在端詳那信封封口處的印章,鑑別確實乃是完好無損的英國公張輔私章,他方才動手拆開,聽連生提起送信人只用了一天一夜,如今已經虛脫,他登時心頭大驚,知道這必定是非同小可的大事。展開信箋只掃了一眼,他幾乎認為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漢王朱高煦遇刺!
一呆之下他連忙往下看,原來,張輔在信上說三天前漢王朱高煦於王府之中遇刺,行兇者被當場格殺。漢王世子朱瞻坦快馬加急奏報朝廷,道是光天化日竟有人刺朝廷藩王,按察司難脫其咎首當問罪,力指山東左右布政使青州知府及以下官員並當問罪,並請增漢王府護衛。此事如今知道的人還不多,但這山東官場大地震只怕是無法避免。
彭十三此時已經讓人安置好了馬匆匆趕來,見張越滿臉冷肅之色,他不禁心中奇怪,遂上前問道:“究竟什麼事稱得上急信,是北京那邊出事了?”
“出事的不是北京,而是山東。咱們人在山東,這麼大的事情,要不是大堂伯率先得知送了一封信過來。咱們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