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件事。張攸不禁頗為滿意。雖說襄城伯留守南京。李地脾氣也是會把孃家人拉過來大吵大鬧地。但家裡不安寧總是不好。此時此刻。他早就把那個所謂地張超外室丟到了九霄雲外。甚至沒有費神多去想一想那女人究竟是什麼來歷。話題又轉到了張越這次領受地聖命上。問了幾句措置。得知柳升之前提點過。他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不是打仗,縝密第一,我就是擔心你一時情急做錯了事,還是安遠侯周到。”
和張攸分別之後,張越自是徑直回了自己的西院。才一進正房,一股熱氣撲面而來,他不禁鼻子一癢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鬧出了這樣的動靜,蓋著一件寶藍色披風蜷縮在一張椅子上睡著了的秋痕頓時驚醒了過來。看見是張越,她連忙跳了起來,隨手把那件披風丟到了一邊,上前麻利地替張越解開了斗篷。現赫然是裡外兩件,她不禁愣了一愣。
“外頭這件明天拿出去讓人好好漿洗,回頭等我有空了親自去還給民則先生。”
杜綰這時候也由琥珀扶著從裡頭出來,聽到張越這吩咐不禁
“我就想著你早上出去沒有這一件,原來是大沈學
剛剛眼看天上下雪越來越冷,得到你派人送回來的口訊,老太太擔心你一時半會回不來,原本是打算讓人給你送衣服點心地,結果我勸下了。我對老太太說,你接了這次的事情原本就顯眼,注意你地人又多,一個不好就是人人側目。若是你今夜回不來,明天一早再靜悄悄送過去。”
“你不讓人去是對的,那時候從長安左門出來地一大堆官員裡頭,十個裡頭至少有九個都在盯著我看,就是民則先生讓凝清世兄解衣相贈,回頭少不得招致別人議論。”
張越說完又接過秋痕遞來的熱毛巾,嚴嚴實實在面上擦了一把。放下毛巾之後,看見杜綰地身子如今愈顯懷,他忙走上前去攙著另一邊的胳膊,又問道:“這都已經不早了,怎麼不早些睡下?若是我今天晚上不回來,難道你還等一晚?”
“誰在等你,我這是在等小五!”見張越滿臉錯解情意的無奈,杜不禁撲哧一笑,“我早就和琥珀提過了,頂多等你到亥時三刻,再不回來就去睡了。我原本是拉著秋痕在裡頭作針線,她偏說要在外頭等你,結果沒多久就睡著了,還是琥珀出來給她蓋地披風。”
“我只是困了打個盹……”
秋痕面上微紅,訕訕地答了一句之後,便不安地偷瞧了杜綰一眼,因見她似笑非笑看著自己,這才趕緊端了那盆殘水一溜煙出去潑了,卻是老半晌不曾進來。於是,琥珀扶著杜到裡間坐下,也找了藉口避開了去,屋子裡便只剩下了夫妻二人。
“雖說郡主住在宮裡,但一應訊息都是郡主府從那兒週轉。下午那兒有人過來,說是郡主的乳母應媽媽病了,結果小五下午就上了那兒一趟,回來地時候帶了訊息回來——皇上今兒個一早下的旨,召周王明年二月入京。小五晚上又和馮大夫去了英國公府,大約不會回來,我早睡也睡不著,所以才等你。”
“我就知道賢妻確實是在等我。”張越笑了笑,旋即就注意起了前半截話,“召周王入京的事是皇上親口對郡主說的,還是郡主打探到的?有沒有說這是為了有人告周王謀反?”
“是皇上親口對郡主說地,如今此事已經明上諭,自然不必再瞞著她,有人告密的事情皇上也明說了。郡主還提醒說,最近情勢非常,讓你萬事都謹慎一些。”杜看到張越表情不對,連忙問道,“怎麼,是你還得到了別的訊息?”
此時此刻,張越登時霍地站了起來:“我就說總覺著心裡不安,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郡主極有分寸地人,怎麼會貿貿然讓一個太監傳話,要在宮裡私下見我?內有賢妻外有良友,她是什麼性子,我早該想到的……”
外間的堂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