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小時後,山城市中醫院。
一間病房內,裡面站滿了人。
陳誠走到門口時,聽到裡面傳來的哭泣聲,心頭一顫。
連忙推門而入,房間裡的情況讓他,再次心頭一顫。
包括自己師父在內,所有的師伯,以及平輩的師兄們。
此時的臉色都極度陰沉。
只有大師伯的家人,以及幾個師姐眼淚婆娑,抽泣聲不斷。
陳誠能感覺到一種火山噴發前的壓抑感。
往前走了幾步,陳誠看到了關展的臉。
一瞬間,陳誠如遭雷擊,立在當場。
闕昌東此時默默上前,將一個黑色袖套戴在陳誠的手臂上。
在他要離開的時候,陳誠抬手拉住闕昌東的胳膊。
艱難的轉頭看著闕昌東:“大師伯今天不是才出院嗎?”
“是,從醫院出去沒多久,就出了事。
人還沒到醫院就沒了。”
陳誠的憤怒瞬間上頭,眼睛都開始發紅。
片刻後,他不再上頭,神色也變得和其他人一樣。
此後一直到殯儀館,陳誠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其他人的話其實也很少,只有幾個師伯和他師父。
因為要和各種人對接大師伯的後事,說了些話。
其他時候,大家都很少說話。
等到在殯儀館安排妥當之後。
所有人被聚攏到一起。
王忱沉著臉,目光從所有人的臉上一一掃過。
掃到陳誠的時候,有一個停頓。
“這仇必須報,沒有其他好說的。
不用再去查是誰動的手。
是非也不需要分辨,需要有人為大師兄陪葬。”
王忱的話說完,其他人都沒有說什麼。
大家紛紛拿出手機,開始聯絡起來。
陳誠當然也不例外。
整個惠民堂,把自己所有的關係都用了起來。
最後國安都動起來了。
周峻此時坐在自己辦公室的椅子上,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樂。
良久之後重重的撥出一口氣。
他原本是沒有想整出人命來的,雖然這樣可以震懾住惠民堂以外的人。
但惠民堂的人,恐怕拼了命的報復。
而這些人的能量有多大,他也很清楚。
不過這種事情他做的多了,不可能有任何證據指向他。
所以他才這樣悠閒的坐在這裡。
“可惜啊,這個位置恐怕是真沒得坐了。
這些人就算是把刀架在他們脖子上,也不可能停下直播了。
國內市場算是完了。”
感嘆一句後,周峻思考起自己的後路。
而另外一邊的袁立則在他自己的辦公室內破口大罵。
“周峻你他媽就是個傻逼,大傻逼。
操,這下還搞毛啊搞?
這種事情,都能出意外,廢物。
…!”
當然他也就在自己的辦公室對著窗戶罵,並沒有給周峻打電話之類的。
罵了約半個小時後,才停下來。
緩了兩口氣,也坐在椅子上思考起自己以後的工作在哪兒。
陳誠此時正和師兄弟們圍坐在一起。
聽著身邊的師兄說起從警方那裡得到的事情經過。
“警方的初步調查結果,就是一起交通事故。
對方醉駕並嚴重超速。
撞上師父的車後,肇事司機當場死亡。”
闕昌東當即怒道:“交通事故?
同一個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