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方學。
不過這會兒他沒有上前打擾。
就在超市外等著。
一直到晚上十點半，超市關門。
“方學”
超市外的路燈並不算特別亮，又戴著口罩，方學出來時並沒有認出陳誠。
老實說，他就沒怎麼關注其他同學。
畢竟他除了學習，每天還要為生活奔波。
現在聽到有人叫自己，他轉頭四處張望起來。
等陳誠走到他身旁時，才把陳誠認出來。
“學委，你叫我？”
陳誠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開口，沉默一會兒後才說道：“我們聊聊？”
“嗯？”方學有些疑惑，陳誠和他也就是打招呼的關係。
這會兒突然要和自己聊聊，是什麼情況？
不過他沒有拒絕：“好。”
兩人並肩走著，陳誠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方學，隨後開口：“方學，對不起。”
“嗯？學委這是做什麼？”方學看著突然向自己鞠躬的陳誠，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因為我的原因，讓你的獎學金泡湯了。”
方學反應過來：“學委這不怪你，小貓的情況我們都知道，顯然這是你落了臨床學院的面子，對方故意找茬的。”
陳誠搖頭：“不管怎麼說，這個結果是我導致的，對不起。”
方學搖頭道：“這個結果其實應該是我自己導致的，如果我有學委的成績，就算扣了分，獎學金也一樣能評上，所以歸根結底還是我不夠努力。”
方學這話說完便皺了皺眉，他覺得自己這話說得好像不對，但又沒感覺出來不對的地方。
這會兒旁邊要是有洛知韞在，他就會說兄弟，你這話說出來不就是埋怨陳誠嗎？
畢竟陳誠就有獎學金，只是他的評優沒了。
所以方學的話讓陳誠著實愣了一會兒。
好在陳誠從方學的眼神中看出，他沒有自己想的那個意思。
所以陳誠思考一會兒後問道：“能聊聊你的情況嗎？”
方學聽到這個問題有些遲疑，不過隨即他便想到，陳誠會在這個時間來找自己，恐怕是導員說了什麼。
“我不需要同情。”
陳誠搖頭：“我沒有同情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這麼拼命學醫的目的。
我從導員那裡知道了一些你的情況，家庭困難的話，學醫可不算是一個好的選擇。
這條路前期積累的時間太長，如果你沒有高學歷，恐怕你連縣醫院都去不了。”
方學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不過他也知道陳誠的話是一個事實。
隨即方學卻反問道：“你學醫又是為了什麼？”
陳誠聽到這話脫口而出：“為了少一些人為的家破人亡。”
雖然沒有經過思考，但陳誠這話說的極為認真，因為他自己就是受害者。
方學聽出了陳誠的話裡有故事，同時也想起了陳誠昨天在晚會上的話，卻是苦笑道：“你昨天說在中醫的理論中，所有的疾病都有治癒的方法，只是受限於大夫的個人能力。
最開始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我們已經學了一年，實在沒有看出我們所學的專業能有這個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