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不急不緩的走到臺上。
先是對著臺下鞠躬,隨後才調整好話筒的位置開始發言。
“尊敬的各位領導、親愛的同學們:
大家好!
......
前面的一段話,陳誠說的十分官方,因為候茂豐剛才還在提醒他給領導們一些面子。
但他看著下方兩個年級加起來只佔了一小部分的中醫學生。
還是沒忍住,說起了自己想說的話。
只見他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稿子,抬頭掃視起眾人:
“醫聖張仲景在《傷寒雜病論》的自述中曾說過:當今居世之士,曾不留神醫藥,精究方術。
上以療君親之疾,下以救貧賤之厄,中以保身上全,以養其生。
而但競逐榮勢,企踵權豪,孜孜汲汲,唯名利是務,崇飾其末,忽棄其本,華其外面悴其內,皮之不存,毛將安附焉?
卒然遭邪風之氣,嬰非常之疾,患及禍至,而方震慄;
降志屈節,欽望巫祝,告窮歸天,束手受敗。
齎百年之壽命,持至貴之重器,委付凡醫,恣其所措。”
陳誠的這段話說完,下面的校領導不少臉色都變得不太好看。
他們都是聽出了陳誠這話中的額外意思。
藉著醫聖的話,說現在的人不重視醫藥,精心研究醫術,只顧追求名利地位,使自身衰敗,來隱喻現在的社會現實。
說得就是他們不重視中醫,而重視現代醫學,只顧賺錢,同時有說現代醫學的醫生都是庸醫的嫌疑。
候茂豐此時嘆了口氣:“得,我的話白說了。
王教授的徒弟,和他果然如出一轍。”
下面的學生中也有不少是聽出了陳誠這話的意思,那些現代醫學的學生們,看陳誠的眼神,多少有些不爽。
雖然看不見眾人的表情,但從氣氛中,陳誠也能感受的出來。
“這中醫學院的新生,有點狂啊?”
此類話語在禮堂各處響起。
只是陳誠聽不到,所以他繼續說著自己的話:
“現在的人所食之物,各種科技加持,想不生病都難。
而現在的人都被所謂的‘科學’迷惑、誤導。
以至於一生都在為生病過日子,甚至傾家蕩產,家破人亡。
諸位,我們以後都是大夫,大家對此不曾思考過嗎?”
陳誠話音剛落,整個禮堂便如菜市場一般嘈雜。
前排一個臨床學院的領導站起來怒道:“你放肆。”
而一旁的中醫學院領匯出言道:“讓學生把話說完不行嗎?
你就那麼迫不及待的要將現代醫學對號入座?
人家說的不是食物嗎?
現在的食物新增劑那麼多,你們不也說很多都是致病源?”
臨床學院的領導一臉怒氣的看向中醫學院的領導,同時用一根手指指著臺上的陳誠道:“你覺得他說的只是食品嗎?”
中醫學院的領導輕輕聳肩:“我覺得他就是說的食物。”
“你...”
就在臨床學院的領導要怒斥中醫學院領導時,坐在最中間的校長開口了:
“好了,後面這麼多學生看著呢,你們當這是你們的辦公室嗎?
臺上的學生不過說一下自己的觀點而已,有必要這樣大驚小怪嗎?
給我坐下。”
聽到校長的話,臨床學院的領導不情不願的坐了下來,只是看向陳誠的眼神多少有點不善。
陳誠並沒有在意臺下領導的怒斥,繼續說著自己的話:“在中醫理論中,任何疾病都有治療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