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蘇被陳誠此刻說的話驚到不知如何回答。
嘴是張了又合，在整理片刻思緒後，才緩緩開口:“秦玉有用過生附子嗎？”
這個陳誠還真不清楚，但秦玉的女兒秦音就是他的師孃。
師孃用的生附子可不比自己少。
不過想到師孃原本是溫病派，用生附子也是跟著師父之後才開始的。
加上對方和秦爺爺好像很熟悉，這得出的結論就是應該沒有用過。
隨即陳誠輕輕搖頭。
“知道他為什麼不用這個藥嗎？”
這個問題牽扯秦玉，陳誠實在是不好回答。
要真按照心中所想回答的話，就是之前縣醫院醫生說的話。
學藝不精加之畏首畏尾。
但顯然他不能這樣回答，見端木蘇又緊緊的盯著自己，陳誠無奈道:“這個藥不好掌控。”
“你也知道這個藥不好掌控啊？
你家裡長輩都不用這個藥，你為什麼要用？
你是覺得自己的醫術要比長輩厲害？
還是他們把握不住的藥，自己掌控起來很輕鬆？”
陳誠連連搖頭:“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雖然他和秦玉見的不多，而且也不曾跟隨對方學習過。
但就算不給秦玉面子，自己師父、師孃的面子不能不給呀。
這畢竟是師父的老泰山，師孃的老父親。
“這就對了，以後呀給人治病的時候，千萬不要這樣莽撞。
畢竟這是大毒的藥，如果病人有什麼其他情況是你沒看出來的。
你在這種情況下用大毒的藥物，很有可能就把病人害死了。”
陳誠沒有和端木蘇犟的意思，直接表示自己已經記下。
不過他也留了個心眼，記反正是記下了，至於照不照做那是另一回事。
當下該做的就是不和老師硬剛。
端木蘇臉上皆是滿意之色，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
只是因為教育了陳誠不要再用這個藥，所以他想問問這用藥的具體情況就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了。
現在問了又給陳誠一種，老師也想了解的錯覺可不太好。
但他又確實對生附子的效果很感興趣。
於是便給常靈薇使起了眼色。
常靈薇見老師總是在朝著自己眨眼，以為老師是眼睛不舒服。
便掏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眼藥水，十分順暢的遞到端木蘇眼前。
看著眼前的眼藥水，端木蘇差點一口氣沒能回上來。
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接還是不接。
而常靈薇見老師沒有接，便以為老師是讓自己幫他滴。
就收回手開始擰瓶蓋“老師，滴哪隻眼？還是說兩隻眼都滴一下？”
端木蘇只感覺自己腦子發懵，自己這到底是收的是個什麼玩意兒？
“來，你跟我出來。”說著端木蘇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常靈薇也只能不明所以的跟著出去。
走出一段距離後，端木蘇才小聲道:“我是讓你給我滴眼藥水嗎？
你沒見我對你眨眼後又看了小貓嗎？
我是讓你問陳誠這生附子的效用。”
“啊，您是這個意思呀？我還以為您眼睛不舒服呢？
您有問題直接問唄？”
端木蘇斜著看了常靈薇一眼。
這一次她居然又看懂了“額，老師您不好問是吧？”
“知道還問？
你去問，我就不去了，我到樓下等你。
你問完下來說給我聽。”
“好的老師，不過老師，您怎麼還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