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食非常不規律,一度胃出血住院,不過即使再辛苦,我也從來沒有抱怨過,
甚至很感激能夠有工作,可以讓她有收入為爸爸治病,可是這樣希望爸爸好起來的她,父親的治療很痛苦,而且沒有成效,
醫生給她兩個選擇,一是繼續花錢維持,但是基本上沒有好轉的可能,二是拔掉氧氣管讓父親離開。
看著被病魔折磨得不成人樣的父親,我為了讓父親有尊嚴地離開,決定親手拔掉氧氣管,在父親從生病到去世時,我都沒有哭,因為我必須照顧傷心過度的母親和年幼的弟弟。”
看著賈靜文很是平淡地說出這段傷心往事,剛開始義憤填膺的觀眾瞬間心軟了,默默地為賈靜文鼓掌。
李相問道:“靜文,如果重新給你一次機會,你會怎麼選擇?”
賈靜文瞬間淚眼婆娑,隨即哽咽道:“我不想再做這個選擇,因為當時的我,真的無能為力,沒辦法為他們做些什麼,
不過,自此之後,我便下定決心,我會用我的下半生好好照顧我媽媽跟我弟弟,至於罵名?做了就是做了,我不會狡辯的。”
餘昊默默給她遞過紙巾,賈靜文看到餘昊關切的眼神,頓時眼淚再次飆了出來,隨即,還是慢慢壓下傷心之情。
她的情緒慢慢穩定了下來,臉上再次擠出一抹笑容來。
頓時,眾人對她第一次有了深刻印象——孝順,識大體。
當話題被引到曾離身上時:“曾離,聽說你在戲曲學院待了將近十年,這是真的嗎?你在當時是學什麼角的?”
曾離點頭說道:“這是真的,我從小學畢業就開始學戲劇,待了差不多有十年吧,95年的時候才退團報中戲的,我當時學的是青衣。”
何老師驚訝地說道:“以你的長相,應該選旦角才是呀,聽說青衣的學習任務挺重的,你能給我們說說青衣和旦角的不同嗎?”
曾離笑道:“扮演角色不同,青衣多半扮演千金小姐、侯門公主,是養尊處優的女子;而花旦則往往是她們的跟班,丫鬟之類的角色,
性格不同,青衣扮演的一般都是端莊嚴肅、賢惠善良,忠貞不二的年輕女子,而花旦則顯得活潑開朗、天真爛漫,甚至潑辣,
服飾也不同,青衣的衣服多是長衫,簡潔但高貴大方;而花旦服飾色彩豔麗,以短衫、褲子或裙子、小襖配以圍裙為或坎肩為主,
唱腔的不同,青衣唱詞繁多,唱腔複雜;花旦幾乎不唱,以白居多。唱唸做打中,青衣以唱為主,以做為輔;花旦則更重於唸白、做功,很少有唱。”
隨即零零總總說了一堆專業術語,聽到現場眾人一副受教了的模樣。
隨即李相問道:“聽說你拒絕了餘導一次,這是真的假的?有沒有後悔過?”
聽到這話,現場眾人頓時來了精神。
曾離搖頭笑道:“算是真的,不過我不後悔,因為餘導當時選的就是靜文的角色,靜文能出色演出,但我不行,角色不符合,事實證明,我的決定是對的。”
何老師好奇地問道:“曾離你是學青衣的,不知道能不能給我們現場來一段?讓我們也聽聽你的戲曲功底?”
曾離不好意思地說道:“還是不了吧?”
李相笑道:“那就要看我們現場觀眾答應不答應了。”
頓時,臺下觀眾的聲音響起:“來一段,來一段。”
曾離猶豫了片刻後說道:“那我就來一段《武家坡》吧,還望大家不要介意。”
隨後,曾離接過話筒,吊了吊嗓子,便開始了演唱:
“三姐,千錯萬錯,乃是為夫一人之錯。
你你你你你你,你就寬恕了罷。
啊~我的妻,王氏寶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