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他的房間裡曾經出現過一個人。
吳子奕輕聲問道:“看出什麼沒有?”
我搖了搖頭:“沒有繼續往下放。”
很快,小晨的另一個保鏢也出現在影片上。
那人好像剛剛從外面回來,正彎著腰去想解開鞋帶。他身後牆角上卻出現了一個吊在空中的人影,影片裡雖然只能看見那人垂在空中的四肢。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應該是背貼著牆壁的拐角,像是裝飾品一樣被吊在半空。共在溝巴。
忽然,那個人一下子往影片的方向貼近一段距離。就像是被一根繩子拉著,平直的在空中滑行了幾米,一隻充血的瞳孔差一點就貼在攝像頭上,就好像對方特意把臉貼了過來,想要透過攝像頭看個究竟。
此時,那人雙腿也正好懸在了保鏢的頭頂上。
低著頭的保鏢猛然間看見兩條人腿似的黑影,在地上來回晃動,嚇得兩腿一軟跪在了地上。馬上,一隻從空中伸下來的手,從後面抓住了保鏢頭髮,把他提了起來。拖著哇哇慘叫的保鏢,往浴室裡走了過去。
影片緊跟著一換。保鏢已經被扔進了浴缸,蒸汽四溢熱水正從順著淋浴頭澆在保鏢的身上,浴缸旁邊溫度表像是被火燒了一樣,飛快的一升再升,最後啪的一下炸成而來碎片。
撕心裂肺的慘叫著的保鏢像是被人按在了浴缸裡,無論怎麼掙扎也爬不出不到半米高浴缸。
短短几分鐘之後,像是霧霾一樣的蒸汽瀰漫了整個浴室,影片上也掛起了明顯的水珠。保鏢的慘叫聲開始越來越弱,開水沸騰的聲音卻變得不絕於耳。
影片上,唯一能看見的就是保鏢伸在浴缸外面的一隻手,開始時,那隻手還在微弱的顫動。很快,就像是被煮熟了麵條軟軟的落進了浴缸裡。
荊恨蝶關掉了影片:“我們發現這個保鏢的屍體是,他已經像是熬湯一樣被煮了七八個小時。雖然沒被煮成肉羹,但是用脫皮去骨來形容卻並不過分。”
荊恨蝶就自顧自的說道:“從兇殺案的現場來看,有三個沒法解釋的疑點。第一,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指紋或者足跡。第二,外部的攝像頭,也沒有拍到有人進入過兩個被害人的房間。第三,兩個被害人身體素質極好。”
荊恨蝶指著液晶電視道:“中年保鏢是跆拳道黑帶。比如說中年保鏢,如果被人壓在身上,他很可能將對方摔出去,但是從影片上看,他幾乎是在沒有反抗的情況下被人毒死。那外一個就更不用說了,人在被開水燙到之後,會做出極為劇烈的反應。以他退役特種兵的身手,想要踢碎浴缸都不成問題,可是他卻是在幾乎無力反抗的情況下被活活煮熟。”
我對荊恨蝶的感官並不怎麼樣,而且她的話裡也帶有明顯的暗示,我立刻冷聲說道:“你想說什麼?”
荊恨蝶似笑非笑的道:“我想說的是,兩個被害人死前應該是被某種東西,控制了運動神經。比如:老輩人說鬼壓床。也就是說,影片裡憑空出現的兩道人影,根本就不是人。不知道,王組長想怎麼解釋眼前的事情。”
我沉著臉道:“我似乎沒有必要跟你解釋什麼?”
隨後趕來的肖輕,也皺起了眉頭:“同事之間有話直說,沒有必要拐彎抹角的。”
荊恨蝶道:“我覺得王魂並不適合接手保衛工作。”
肖輕臉色一沉:“繼續說!”
荊恨蝶直視肖輕道:放在平時,我完全可以把這兩起兇殺案當成靈異事件上報,但是現在卻牽扯到了一個人——王魂。他是術士,有能力也有辦法驅使鬼魂殺人。起碼,我曾經見到過王魂御鬼。”
“所以你認定王魂是兇手?”吳子奕冷笑道:“就算王魂驅使鬼魂殺人,也不會給你們留下明顯的證據。你以為,我們鬼手組的人都像你一樣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