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引千劫!”
只有我一人看破玄機——郭勇佳只要將這百人劈殺在半空,再以手中術道盟鎮門法器青羅扇,將包含冤戾之氣的鮮血捲入九天,引動極陽罡氣,陰陽相擊必將劫雷狂傾,覆蓋方圓十里。
我眼見郭勇佳的青羅扇已經反轉而上,百道罡風正要脫手而出。
我忽然一聲暴喝:“呔——!”化氣成雷,聲傳百丈,震得郭勇佳懵立當場,他身遭數十人跟著噴血倒地。
“放標槍!”
我一聲令下,三百大鬼抓出標槍傾手投出,將飛在半空的術士透體穿過活生生的釘入地面,一時未死的術士還在掙扎,桃木標槍已經紅光大盛,插入人體的尖端鬚根暴長將傷者血氣全部抽離體外,上百人頃刻化作慘叫狂嚎中四肢抽搐的乾屍。
標槍頂端忽然顯出一點綠葉,接著標槍上綠影蔓延,枝幹瘋長,只眨眼間數百標槍就變成了一片足以遮雲蔽日的鬱郁森林,將術道盟人馬全部隱沒其中。鬼卒手中標槍仍在不斷擲出,森林也在無限擴大,直到覆蓋了半座術道盟,才停住了瘋長的勢頭。
“包圍樹林,出林者只要不是我方人馬,一律格殺。”我冷然一嘯飛身入林,旗下所有鬼將也接連投入林中。
我背手向樹林深處慢慢踱去道:“郭勇佳,你在研究我,我又何嘗沒研究過你?只不過我一直沒把你放在眼裡。一個依靠師門庇護,仗著幾分見不得人的手段上位的人,根本不值得我當成對手。”
“胡說!”燕子吼聲未落。
我身形一晃已經到了她身前,頓時把她嚇得魂飛魄散,一時間忘了怎麼閃避,眼睜睜看著我的鐵手掐向了她的咽喉。
我制住她的剎那間,頭也不回的一招“千魂泣血”猛然向身後劈出,凜冽刀風,狂侵急掠,勢不可擋的席地暴卷,數十棵參天巨木同時迸做木屑如雪漫舞,木屑之中一道白影連退數步,口中鮮血狂噴。
我一手攥著燕子緩緩轉身,冷笑道:“以自己的女人做餌,引我上當,果然是無毒不丈夫,我佩服之至。”
郭勇佳在我一刀之後白衣成縷,周身傷痕滿布,一手還緊緊攥著被震成碎紙的青羅扇,滿臉怨毒的向我看了過來。
我冷笑道:“郭勇佳,如果你有膽量在我剛剛出手對付燕子的時候以雷霆手段狙擊我,我即使不死也該重傷。可惜你有謀無膽,白白浪費了大好機會。再如果,你敢與我放手一搏,憑青羅扇之威,至少也有五成勝算,只可惜你沒有那份豪氣。”
“術道盟到了你這一代,威名一落千丈,就是因為術道的豪氣不再。現在你的女人就攥在我手中,只要我輕輕一下,她立刻就能命喪黃泉,不知被她崇拜到骨頭裡的郭大哥,郭大俠,郭大人王,有沒有虎口奪人的勇氣?”
郭勇佳壓下一口鮮血,看都沒看燕子一眼,抽身倒射幾米,身形一轉投入樹林陰影。
我冷笑一聲,甩開望著郭勇佳隱去的方向淚流滿面的燕子,喝道:“追!我不屑與此人交手。”
郭勇佳幾個閃身之後,迎面撞上了飛身而來鬼將。
兩人身法極快,發現對面有人,急剎身形時,相距已經不到一米。
郭勇佳一愣之下,殺心已起,滿布罡氣的右掌正要拍向鬼將頭頂,鬼將卻冷笑一聲不比不閃的飛起一腳踢將郭勇佳踢倒在地:“綁了!”
郭勇佳被擒,大戰也已進入尾聲,術道盟人馬或是被擒,或是被殺,只有零星幾人還在抵抗。
我信步閒庭似的往那些術士身邊走了過去,凌空一記手刀把對方人頭劈得滿地亂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