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錢壓在手心上,另一手連續打了幾個手印之後,他右手上傷口上頓時噴出了一股黑血。血跡落地的剎那間,我的鬼眼明顯看見一縷人影似的青煙從血跡上蒸騰而起,以不可思議的角連續扭動了幾下,伸手抓向了吳非面孔。
吳非扣在左手上的黃泉錢一下彈了出來,從那黑影的額頭上直透了過去,對方像是被打散了的鬼魂一下,瞬間化成了一縷煙霧崩散在空中。
就在黑霧消散的一剎那,裡的溫驟然下降了許多,我們幾個就像一下被扔進了冰窖,凍得連打了幾個寒戰。
吳非這才跑到我的邊上,看著我腳心的黑線不由得驚呼道:“糟了,咒術入體了。”
葉木頓時急了:“你他媽說什麼呢?怎麼不救王魂?”
我擺了擺手:“不怨吳非。我本身不是篡命師,對抗不了咒術。就算他不管自己第一個幫我,也不見得能驅散我身上的詛咒。”
咒術這種東西,傳自上古巫門,後期與各大術道流派融合之中,又被許多驚才絕豔之輩幾番改良,威力非同小可。但是,流傳又不廣泛。
詛咒對方,自己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完全是一種兩敗俱傷的打法。所以,術門中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動用咒術。甚至還對咒術為排斥,很多咒門也在術道的圍剿或者孤立下逐漸消亡。
葉木不是術道中人,自然不清楚咒術的兇險。吳奕卻急得團團亂轉:“怎麼辦?有辦法破解麼?你倒是說話啊!”
吳非想了想道:“如果我沒弄錯,王魂中的詛咒,應該是小晨身上的伴生咒。想救王魂必須先破小晨身上的咒術。我得先去看看小晨再說。”
我們幾個一溜煙的跑到了小晨裡,把她從被窩裡拉了出來。
睡眼朦朧的小晨抬手的一瞬間,我剛巧看見她兩隻手腕上各自纏了一道像是水藻似得黑線。前端分叉的黑線一直從他的手腕纏到了臂彎,看黑線的走向,好像是往她心口位置去的。
吳非抓起小晨腳脖看了一眼:“這種纏身咒,應該是四肢上都有,她的兩隻腳怎麼是空的?”
吳非話沒說完,小晨的左腳心上就冒出了一個黑點。僅僅片刻,那黑點就像是落進了水裡的墨汁,轟然崩散之間,四面八方的攤在了小晨的腳心上,分散著纏向了她的小腿。
“有人分散了她身上的咒術?”吳非看著我道:“剛才肯定有人,像你一樣分攤掉了她身上的詛咒,現在那個人死了,詛咒又回來了。”
如果吳非的說法成立,那麼另一個分攤小晨詛咒的人,肯定在她的那些隨行人員裡。共帥餘扛。
我抄起電話給肖輕打了過去,電話那邊告訴我:“小晨的隨行保鏢當中四人被殺了,讓我小心一點。案發地點就在他們養傷的醫院。”
我放下電話:“帶上小晨,去醫院看看。”
讓我沒想到的是,在醫院負責接待我的竟然是一個我意想不到的人——荊恨蝶。我打電話問了肖輕才知道,荊恨蝶被智狐調到了六組,現在正好負責醫院的安全。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成了同事,我也沒有必要多糾纏什麼,直接讓他領我去了殺人現場。
最明顯的殺人現場是在醫院的天台上,死者的屍體就趴在天台護欄的邊上,屍體的腦袋被砍了下來,面孔向著自己的背部反放在地上,看上去就像是臨死前想要往身後看,卻在回頭的時候被人砍了腦袋。
我用手比了一下:“想要在這個地方殺人,兇手至少得站在護欄上,而且還得拿著一把兩米多長的刀。才能砍著他腦袋。這裡有監控麼?”
“有!”負責接待我們的荊恨蝶把我領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