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來說,如果真是陸無魂毒血腐蝕了刑場,這個地方不但草木不生,而且會變成一塊死地,一般鳥獸都不敢接近。
可是,我下午的時候,明明看見有山鼠在刑場上經過,甚至還在刑場沙土上躺了一會兒,這就只能說明當年的傳說,肯定跟現實有些出入。或者說,那個傳說本來就是假的!
刑場從山上看呈現出一片土黃色,等到走近了,才能看出那是一片粗砂。到了夜裡用手按上去還會發出一股溫熱。這種熱氣並不是陽光照射的餘溫,而是一種由內向外蒸騰出來的溫度。
吳子奕按著沙土道:“這個刑場下面如果沒有天然形成的溫泉,那就是埋了什麼東西!不是溫泉……,我們收集的情報裡從來沒有提及過這些。”
我站了起來:“刑場的面積不小,我用鬼眼在刑場上掃視一圈都的花去好幾分鐘的時間。如果用洛陽鏟探底,恐怕到天亮也找不到具體位置。”
“有坨坨!”吳子奕照著坨坨的屁股上拍了兩下,那傢伙一路嗅著進了刑場,吳子奕才解釋道:“坨坨不僅能嗅到氣味,還能感覺到的陰氣。”
沒過多久,坨坨就在刑場偏左一點的地方的停了下來。我不禁皺了一下眉頭,按照古代行刑的規矩,殺人的地方應該是在刑場正中間,如果當時真的有術士用某種陣法一類的東西鎮壓了陸無魂,也應該是在中間。而坨坨停下來的位置明顯是行刑之後安置屍體的地方。估畝鳥弟。
吳子奕看出了我的心思:“坨坨很敏感,應該不會搞錯地方。先找找看吧!”
我拿起工兵鏟順著坨坨停留的地方挖了下拉去,沒過多久之後,我就敢肯定它找的位置絕對沒錯……那裡越往下挖,溫度就越高,到了最後挖出來土都在夜色中散發起了陣陣熱氣。
每下一鏟我的腿都像是被蒸汽燎過一樣疼得鑽心,吳子奕也坨坨不得不退到一邊,躲避灼人的熱浪。
我偷眼看了一下吳子奕,她的臉色白得嚇人,身子也在微微顫動,吳坨坨就趴在他的腳邊,用身子當著她,雖然擺出了一種防衛的架勢,但是明顯有一種畏懼。坨坨的樣子,就像是忽然遇上了某種洪荒猛獸,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卻仍然半步不離守在主人身邊,忠心護主。
我舉著鏟子問道:“你怎麼了?”
“沒事!”吳子奕勉強搖頭道:“我只是覺得有些害怕,就像你在挖什麼可怕的東西!”
“嗯?我怎麼沒感覺到?”我愣住了。
吳子奕又往後退了兩步:“你繼續挖,我有事會告訴你”
這個時候,我和吳子奕明明產生了兩種不同的感覺,而且我越挖也越覺得奇怪。我身上雖然被熱氣燙的難以忍受,可是雙手和雙腳不但一點事兒都沒有,反而感到一種十分親切溫暖,那種感覺就像是闊別多年的老友,意外相見時將手緊緊握在一起。
我形容不出來那是什麼感覺,但是它卻真真切切的存在,所以我才能頂著熱氣不斷的挖下去。
不久之後,我就像挖到了積水一樣,每下一鏟泥土裡都會滲出一層像血似的液體。可是那血有偏偏不是殷紅的顏色,就好像是某種植物根莖中流出來的樹汁,帶著一些暗淡的金黃。如果我沒弄錯,應該這就是這種東西散發出來的熱量燒得附近寸草不生。
等到那中液體在坑底積出一窪之後,我的工兵鏟終於碰到一個金屬的東西。我趕緊扔了鏟子伸手把它挖了出來。就在我手指觸碰到坑底積水時,一股熱流立刻從下面湧了上來,順著我的雙臂知道肩背。
那一刻,我只覺得像是有人跟我抱在了一起,使勁在我背上拍了兩下。就好像有一個無形的人,在用這種方式慶祝老友的重逢。
我還沒反應過來,那種感覺就完全消失了,我也從坑裡挖出來一個青銅製品:“有東西,我們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