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道。
這時沈衛東也從外面走進來,江連生問道:“衛東,有什麼安排?”
沈衛東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朝李睿問道:“李書記是賭博還是洗澡?”
賭博,李睿的興趣不大,扭了扭身體道:“今天跑了兩個煤礦,身上落了不少煤灰還是洗個澡吧。”
“好!”陳世偉哈哈笑道:“先洗澡,然後賭博!”
洗澡安排在一家新開的浴場裡,李睿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下,然後又擦了背換上浴室的衣服上樓,他們三個早就等在包房裡的麻將桌上,正在抽菸吹牛。
“你們的速度倒是快。”李睿也趕緊坐下來。
“簡單衝一把,還是賭博要緊。”陳世偉笑道。
這年頭還沒有自動麻將機,完全是手搓,沈衛東一邊忙著把麻將牌倒在桌子上,一邊問道:“李書記,要不要摸風向?”
李睿對搓麻將本來就興趣不大,完全是陪著陳世偉玩玩,“不用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就這麼坐吧!”
“那麼就老規矩?”
“老規矩。”陳世偉坐在東風,第一個坐莊撒出了骰子。
李睿也沒問打多大的,反正他包裡帶著一萬多塊的現金,想想足夠了,再說了自己遠道而來,他們怎麼好意思讓他輸錢。
噼裡啪啦,第一把江連生頭胡,“兩張!”
“真特孃的晦氣,老子剛剛挺張,連牌都沒摸著。”陳世偉從抽屜裡拿出兩張青皮,嘴裡還嘟囔著。
李睿一看,原來兩張就是二百,這幫龜兒子玩的還挺大的!他正要從包裡拿錢,江連生笑著指了他的抽屜:“都準備好了。”
李睿拉開抽屜一看,果然裡面放著一疊百元大鈔,用封條綁著還沒拆封呢,一萬塊!大手筆啊!目光不由朝坐在上家的沈衛東瞄了瞄。
沈衛東卻象沒事人一樣,一邊碼牌,一邊還在跟陳世偉說道:“頭胡就是投河,暫時讓他保管一下,待會都會轉移。”
李睿也從裡面抽了兩張扔在桌上。江連生一邊收錢一邊樂呵呵道:“雖說現在都是草紙,但是我有預感,今天肯定從頭胡到尾,把你們全部吸光。”
“麻痺的,你當你是吸塵器啊!大家各憑本事!李書記,這傢伙這麼囂張,你坐在上家把他盯死,待會贏了咱倆分錢。”陳世偉扯著大嗓門道。
“行啊!說好了一人一半。”李睿笑道。
麻將嘩啦啦的響,桌上陳世偉和江連生較上了勁,江連生要吃,陳世偉只要碰的出就碰,輪到陳世偉的牌好,江連生就是三個字“盯,關,跟。”兩個一個麻痺的,一個龜兒子,書記不象書記,鎮長不象鎮長,好不熱鬧。
沈衛東一邊看好戲,一邊還笑呵呵的跟李睿解釋道:“這兩人只要一上牌桌每次都這樣。”
快要結束的時候,陳世偉連續胡了幾副好牌,不但把先前輸的都拉了回來,還贏了將近一萬塊;李睿是最大的贏家,差不多一萬五;江連生一邊點著錢,一邊垂頭喪氣道:“唉!果然頭胡都是橘子皮,麻痺的輸了一半。”
陳世偉哈哈大笑道:“你這龜兒子,叫你‘盯關跟’,老子門清照樣胡打牌。活該!”
李睿在一旁對江連生暗暗佩服,難怪這傢伙和陳世偉的關係搞的這麼好,這馬屁拍的,那可是上了層次,有一定的境界。
沈衛東自然是最大的輸家,足足輸了兩萬,再加上其他三人每人一萬,這小子也真夠大方的,一出手就是五萬,都快趕上一個普通職工十年的工資了。李睿心裡同時還在暗暗腹誹:老子不過是個二把手,這小子不知道塞了杜勁松多少?不過想想他們這些生意人也挺難的,不把上面餵飽了,到哪裡去賺錢呀!
散場之後,陳世偉和江連生一路,沈衛東開車把李睿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