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明顯在說——
我們幾萬兩都買不到的初夜白送給你,竟然還敢不要!
晏飛雪絲毫不懷疑,若不是顧忌著月在此,眾人很可能會將她群毆而死。
而月更在此時十分配合地以哀怨的目光看著她,幽幽開口:“但是我想給你。”
給個P啊!她以為自己夠“無恥”了,沒想到這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還可以說的臉不紅心不跳,境界明顯比她高多了。
是不是該膜拜一下?
晏飛雪只覺頭疼極了,冷冽著眸子,俏臉一陣青一陣白。
去他媽的初夜!她要一個女人的初夜做什麼?!
居然被女人逼著要買下初夜,什麼世道?
晏飛雪第一次有種想抓狂的衝動,在王府任鳳鬱塵如何凌虐羞辱,她也沒像今日這般氣得想跳腳。
真想當場公佈自己女人的身份,但是她也知道,這樣只會更容易招來追捕她的人。
衝動是魔鬼,她一定要冷靜,冷靜。
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氣焰,她又恢復了平日的沉斂,抬臉盈盈一笑道:“那好啊,我就卻之不恭了。”
不能再引人注意了,當務之急,只能先以退為進!
…………
夜風帶著香氣襲來,屋內燭火輕輕搖曳著,屋內飄蕩著一種既緊繃又曖昧的氣流。
晏飛雪坐在桌前,冷冷看著面前的絕色女子,毫不客氣地開口道:“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但我沒興趣要你的初夜。”
月笑盈盈地看著面色不悅的她,玉指輕挑起她精緻的下巴,笑容清柔而又曖昧,“到了這裡,你就沒有拒絕的餘地了。”
若果可以,晏飛雪很想一拳揍扁這張笑靨如花的臉,然後揚長而去。
但是可惜,她很清楚自己不是對手,而且,她也絲毫不懷疑對方若真要獻初夜給她不可,她也確實沒有反抗的能力,正如同她屢屢都無法從鳳鬱塵身下逃脫一樣。
只是今天卻要換作被一個女人用強麼?這簡直是更加諷刺!
晏飛雪忿忿地重重拍開她的手,冷眸睨著她:“你若當真這麼飢渴的話,我不介意幫你另外多找些人。”
男的女的都行,只要別找她就OK!
“可我只想要你。”月笑得嫵媚多情,然紫眸中透出更多的卻是戲謔之色。
晏飛雪再次無力地被打倒,在綠荷與江心柳面前,她對付她們簡直遊刃有餘,偏偏碰上這個月,讓她總是無力招架。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
“月姑娘,你聽我說,你這樣是不對的,你應該有正常的性取向。”
幾經無奈之下,晏飛雪決定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好好說服她,扭正她的觀念。
然而在她說了一堆道理之後,月只是眨眨眼,薄唇輕抿,似乎在強忍著笑意,“我的性取向很正常。”
她發現戲弄面前這名女子真的是十分有趣的事。
正常個鬼!
晏飛雪沒好氣地瞪著她,看來跟她連道理都得好說的了。
好吧,她承認,對現今社會常見的BL和GL她理解,也不反對,但不代表她可以接受這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她非常清楚,她是再正常不過的女人!
她仍記得,小的時候,和小清說起對未來的憧憬,她們都希望以後能找個又帥又有錢的好老公,疼自己愛自己,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就這樣平靜地過一輩子。
當然,這些夢想現在想來都太過幼稚而又膚淺。
人生的道路哪裡會給你如此安穩風順的生活?正如她的人生灰暗而又慘痛到極點。
雖然成了殺手,但是她卻不想認命,小清說過,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