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不管了,但願他吉人天相,好在他一向都是洪福齊天那一型的……)
假如泉櫻知道有雪正和敵人聯手,與另一個敵人大戰,那麼所採取的措施便會不同,但目前她只是確信,一個連八歧大蛇都傷他不得的福星,在這裡多撐上一天應該不成問題的,況且說不定有雪早已趁亂逃回去了呢!
有了取捨,就好辦事,泉櫻撼著妮兒飛上天空,繞了幾圈假動作後,回到了所住的行館。一落地,問明白有雪尚未前來會合,心裡平添一層擔憂,但也不多話,問了海稼軒目前的所在,急急忙忙朝他那邊走去。
海稼軒與妮兒的異變發生得如此湊巧,相互間一定有所關聯,這點問妮兒是沒用的,還是直接問海稼軒比較有效。泉櫻表面行若無事,心頭卻著實焦急,抱著妮兒到了海稼軒的門前,也沒手敲門,只是喊了一句“海師兄”,跟著就一腳踹開門進去。
“海師兄,我有事……”
“別進來,我正在穿衣……”
“啊~~”
推門進去的瞬間,泉櫻只隱約瞥見一個上半身赤裸的男性軀體,腦裡頓時一片空白,低低的尖叫一聲,驚得連手上的妮兒都拋了出去,第一時間關門轉身,把身體貼靠在背後的門柱上,猶自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事,只聽見海稼軒憤怒的叫罵聲從房裡傳來。
“彼、彼你娘之的,你這個偷窺的變態女人!連進來前先敲門都不懂嗎?白鹿洞到底教了你什麼?我如果……你幹什麼?”
在海稼軒的怒罵聲中,泉櫻這次竟光明正大地推門走了進來,把剛才被扔在地上的妮兒抱起,放到後頭的房間,跟著回來,好整以暇地拉張椅子坐下,笑吟吟地看著海稼軒。
情勢瞬間逆轉,反而是海稼軒一臉火大卻不知如何發作的表情,兩手緊張地提著褲帶,才要說話,卻已經被泉櫻搶先。
“我剛剛才想起來,你現在不過是個八歲的小鬼,連少年都算不上,有什麼不能看的?我是有夫之婦了,如果不是因為……嗯,那樣的話,說不定就有一個像你這麼大的孩子,有什麼好怕?”
泉櫻的態度落落大方,說來雖然好笑,但連她本身都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有保姆的架勢了,在雷因斯這邊工作,華髮早生的壓力還真是大呢!
“你這女人……趁我狀況不好落井下石,等我武功回覆,一定會找你算帳……”
外表只是一個七、八歲大的孩子,連聲音都變得稚嫩,海稼軒的話聽來毫無威脅性可言。尤其是因為變成孩童後,不能再穿飄逸長袍,一時間又準備不了什麼適當服裝,侍女群只好拿了一套戲服出來,讓海稼軒穿著吊帶褲、短袖上衣,還配上一頂鮮黃色的鴨舌帽,整個穿戴完畢後,看來相當地俊美可愛。
泉櫻忍著笑,把昨晚在石崇府第中發生的一切,還有妮兒如何橫掃敵群,如何昏倒之事說了一遍。只是,基於心裡的些許顧慮,她並沒有對海稼軒提起箱子裡有關源五郎的秘密。
“……所以,你就是要我弄醒這潑辣丫頭?這個簡單,我白鹿洞醫道博大精深,這點小問題算得了什麼?”
海稼軒疾筆奮書,馬上寫了一張藥方,喚來侍女去處理,不一會兒就端來一碗湯藥。
大家同坐一條船上,海稼軒沒理由在藥方中弄鬼,更何況以他一貫的氣派,也確實不是那樣的小人。泉櫻為了表示尊重與信任,整個過程甚至一語不問,當侍女端著藥碗經過,只見碗麵上並無熱氣,不像是經過蒸煮,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藥方,只有一股掩不住的辛辣氣味。
“你在白鹿洞到底學了什麼?這點小事就讓你束手無策,往後怎麼能擔當大事?”
“普通的醫道,我也略知一二,但妮兒的狀況特殊。海師兄與她的變化幾乎是同時發生,你功力盡失,她武功暴強,這些太過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