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實還有諸多人證,天龍陛下自可派人去查。”雖不甘但柏侯玉珩還是邊說話邊彎下了挺直的腰,為了心中的愛人,屈服點就屈服點吧,他認了。
“……呵呵……好一個義氣男兒啊……”
裴燁煦暗暗打一冷顫,這笑,好滲人,掀起嘴角無聲的苦笑,父皇這回氣的不輕,自己怕是要‘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好,既然小子有些仗義,那朕也不好做個惡人,但溪夜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一起將此二人壓入大牢候審!”一甩衣袖,裴傲決起身就要站起,卻在這時通稟太監來報,打斷了他的動作。
“啟稟吾皇,太子殿外求見。”
‘嗡~’不可壓制的議論聲轟的一聲響起,太子?天龍朝的太子只有一位,正是那個被圈在了普華寺裡種菜的裴燁華,雖那位此時還佔著太子之位,但失了聖心和臣心,被廢是遲早的事情。
眾臣都知道,太子普華寺種菜,是奉旨而為,也就是說,是皇上逼他在那裡自生自滅的,而如今,無招進宮又是在皇帝如此反常的時候,且後的‘精彩’自不用說,想到此,眾臣再次努力做起了石像,此一回力求連眼珠子都不用動一下。
就在所有人嗡聲四起之時,裴燁煦也很是感受了吧‘開小灶的樂趣’,腦袋上灼熱的光盯得他頭皮發麻,不用問,那一定是裴傲決的眼神,比刀子還幽森。
“宣。”收回目光淡淡出聲,裴傲決另一隻手幾乎差點掐斷座下的龍椅,小狐狸,看來你那晚和裴燁華談了不少啊,膽敢公然和別的男人連手對付朕,你就不怕朕披了你的狐皮?!
眾默,一室的寂靜裡只能聽到殿外的腳步聲,腳步聲由遠及近,漸漸的一個修長的身影慢慢顯現出來,淡藍色的儒衫包裹著他削瘦的身體,墨色的長髮柔柔的披在肩頭,肅穆垂眉,裴燁華一步一跛的走進來,直到站到了臺前十步遠才站定不動。
“兒臣裴燁華,見過父皇,望父皇身體安康。”一揖到地,不曾起來。
“起吧。”淡淡抬了下手,裴傲決的語氣不鹽不淡讓人聽不出喜怒。
“謝父皇。”裴燁華緩緩起身,因為腿腳不便,起身時身形不是很穩,直到他再次站起,竟足足花了比別人多出一倍的時間。
幾不可查的皺了下眉,裴燁華再不濟也是他親生的兒子,如今變得如此‘弱不禁風’,裴傲決心中自也不會太好受,“來人,賜座。”
“兒臣惶恐。”裴燁華受寵若驚,急忙連連揮手錶示不需要,可腳上的傷讓他身體無法平衡,一個不穩身子竟直直像前面栽去。
“小心。”早在裴燁華一進殿眼神就一直沒離他身的裴燁煦,險險抱住了就要跌倒的裴燁華,此時也顧不得上面正有人在死盯著他看,急急低頭檢視了番裴燁華周身上下,直到什麼不妥也沒看到這才暗暗放下心來。
“多謝……是你!”平靜的面容在見到裴燁煦的樣子時變換了表情,一把反握住裴燁煦的手腕,裴燁華驚喜似的抬起了頭。
“父皇,您可知兒臣為何會私自進宮?實在是……實在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裴燁華聲音顫抖,“父皇,兒臣謹尊您的教誨在普華寺靜修,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是前幾天,寺內突然闖進來一夥歹人,見人就殺是屋就燒,兒臣功力盡費不是他們的對手,被他們當中的頭子活捉了起來。”
‘嗡’又是一陣暗響,裴燁華怎麼說也是天龍的太子,雖然只是個名義上的,可他畢竟還能代表整個天龍國,如今聽說竟有人膽敢夜闖普華寺折|辱太子,想不震驚都難。
“父皇。”裴燁華向前爬行兩步,仰起通紅的眼眶望向眼神連連變換就是不出聲的裴傲決,“兒臣自知必死,可不明不白的死去又心有不甘,就問那匪首,為何要對兒臣下此毒手,可恨那賊子太過奸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