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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飄飄由馬背上躍下,並不理會其他人如何,裴燁煦獨自一人踱到角落裡,隨意拾了塊石頭就坐在了上面,眼神閒閒的四下裡打量,臉上始終如一掛著絲淡淡薄如風的笑容。
過不了今晚,自己就要再次見到裴傲決了,而以那人的心性,如何能再容得自己逃開?仰起頭扯動嘴角,只堪清秀的臉龐上漸漸浮起了個飄乎不定的笑容。
不容嗎?裴傲決,你會怎樣對待我這個‘逃犯’?竟然還不再當我是兒子了哪,呵呵……
低低的笑聲突由而又悠遠,驚得幾個離得近一些的天龍軍人詫異的看過來,卻又馬上轉開了臉。
不是兒子更好,這樣反而讓自己不用再束手束腳了,想這些年來,自己之所以一直被他壓得抬不起頭來,不外是因為前世的種種,那些複雜、愧疚、敬仰,一切的一切都讓自己無法真的拿他當對手當敵人。
可是如今,有了太子哥哥的悲慘遭遇,有了裴燁鬱的愛恨痴纏,更有了熔的奉獻全部,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自己,此生和前生並不能混為一談,而自己對於殺死裴傲決的愧疚和悔恨,也完全沒必要再去理會了,所以……
“呵呵……”再次悠揚而笑,只是此一回的笑意裡帶了種說不出來的意味,聽起來舒爽而又誘人。
皺眉,天龍軍一隊大隊長很是不安的看了眼裴燁煦,怎麼回事?他怎麼感覺好像要出事?搖搖頭甩去腦海中荒謬的想法,大隊長依舊有條不紊的安排著手下人工作,可對於裴燁煦的注意卻不自覺的多了起來。
但願不要真出什麼事才好,因為對於這個少年,主上有著前所為有的執著和在意,如一旦有了什麼意外,那他們也只能以死謝罪了。
“溪公子,請用。”親自拿著袋乾糧走到裴燁煦面前,面無表情的靜靜遞過去卻並沒有一如往常般轉身就走,大隊長高壯的身子反而穩穩坐到了裴燁煦的身邊,然後老實不客氣的默默大吃了起來。
挑眉,這傢伙是什麼意思?防止自己逃跑嗎?這防的是不是太晚了點?
“前邊會路過普華寺吧?我要去那裡看看。”沒有抬頭也並不看向身邊的人,裴燁煦只是輕輕的說著,但一個要字卻很明確的表達出了他的態度,他是要去那裡看看而不是想去那裡看看,所以這不是請求而是命令,雖然他的語氣並不太強勢。
拿乾糧的手臂一頓,大隊長很悲哀的發現,自己今天的預感特別的準,這位一路上都沒怎麼找他們麻煩的溪公子,果然開始不老實了。
“很抱歉,您的這個要求我並不能同意,主上有命,一路不得投宿或耽擱,務必快馬加鞭趕回皇城,身為主上的忠實手下,我只會以主上馬首是瞻。”話落不再多言,大口大口吃掉了手中的乾糧之後,大隊長一挺身站了起來。
“兄弟們,上路!”大步走向自己的馬匹,直到站到了馬身前,大隊長才回過身看向裴燁煦,“溪公子,請吧。”
斯斯文文的嚥下最後一口乾糧,慢悠悠由石頭上站起,揮手彈了彈衣襟上並不明顯的灰塵,裴燁煦笑的雲淡風輕,“大隊長,你是想同我一同回皇城呢?還是打算與我就此分手各奔東西?”
眯起眼眸靜靜看著不言不語的大隊長,裴燁煦半掩在眼簾之下的眼眸裡湧動起了濃濃的幽光,想強壓著他上路?呵~笑話,如果不是心甘情願,天下間誰有那個本事如此待他?
當然,傲龍決修到了七層以上的裴傲決除外,那傢伙天資變態,體能變態,性格扭曲,人格扭曲,這世上還真沒有他不能辦得出來的事,可除了不算是人的裴傲決之外,他裴燁煦怕別人何來?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天龍軍大隊長而已,也敢在他面前‘狐假虎威’?哼,真是少教訓。
“溪公子此話何意?”有如實質的厲氣瘋湧而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