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不過,她豈能在這時候讓艾慕然看了笑話?
無所謂地挑了挑眉頭,她看向艾慕然,笑得比任何時候都要豔麗。
“艾所,真是辛苦你了。你猜猜,我會不會信你的話呢?!”
說罷冷哼一聲,她慢慢地拿著包,站起了身來,“不好意思艾所,我不能再陪你嘮了,我回家還要準備婚禮。如果你告訴我的目的,就是希望我能離開他,或者我單方面取消婚禮的話,那麼非常報歉,我做不到……因為,他太會纏人了。而且,你懂的。像權少皇那種上床能戰下床能看的魅力男人。錯過了,豈不可惜?”
一字一句清晰地說完,她自問面上沒有半點丟分兒的情緒,才笑著轉了身。
可心裡,卻堵得慌。
背後,艾慕然顯然沒想到,她竟然會是這種反應,又忙不迭地問。
“佔色,你不相信我的話?”
沒有再回頭看她,佔色脊背挺直著,聲音鎮定如常。
“我為什麼要選擇相信一個外人,而不是相信自己的男人呢?”
擲地有聲地丟出這顆炸彈,她大步離開了辦公室,看上去臉上雲淡風輕,半點兒受傷的痕跡都沒有。可她心裡知道,自個神思已經亂紛不堪了。
老實說,艾慕然這一招兒釜底抽薪確實夠恨的。尤其對於佔色這種自尊心超強的女人來說,她的那些話,無疑是尖利刺骨的刀子,剛好擊中了她心底最為柔軟和脆弱的那點。
疾步出了少教所,佔色坐公交的心情都沒有了。
揮手招了輛計程車,坐上去的時候,她的眼睛裡有著反常的潮溼感。
又堵,又煩躁。
權少皇有一個曾經深愛的女人,而且長得跟她非常的像。其實,艾慕然那兩句話她已經完全相信了。而且,那些一直以來都解釋不通的東西,通通因了這樣的結果,有了比較圓滿的解釋。
正因為她長得像那個女人,所以才會有了帝宮的事兒。也正因為如此,才會有了後來一系列的事件。同時,她也終於理解了他那種複雜難懂的眼神兒到底意味著什麼,還有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甚至,他為什麼會動不動就發情,卻可以做到不吻她,可以壓抑住強烈的慾望不去碰她……這些都有了完美合理的解釋。只因為,他自己心裡也知道。她不是那個她,只不過是她的一個情感替代品。
佔色揉搓著額頭,又想笑又難受。
這算不算心理案例中典型的情感轉移?!
她的思緒紛亂無常。
計程車一路賓士著穿梭在京都街頭,不知過了多久,權少皇來電話了。
手機鈴聲響了又響,佔色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不想接,可又不得不接。逃避本來就不是她的個性。忖思兩三,她拉著電話,輕輕‘喂’了一聲兒。
電話那端的男人,聲音一如往常,“白痴,到家了沒?”
佔色心裡本有點兒堵,他再這麼一說,她真覺得自個兒像白痴了。
可皺皺眉,她沒有像平常那樣去針鋒相對對罵,而是淡淡地說,“快到了!”
男人頓了頓,輕笑了聲兒。
“乖乖的待著,明天早上,爺來接你回去!”
佔色沉默了。就這樣的聲線兒裡,她幾乎就能感覺得到,權少皇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嘴邊兒一定叼著煙,那表情肯定是似笑非笑的,那狐狸眼肯定是微微彎著的……
心裡像長了一蓬荒草,她不想再聊下去了。也不覺得這件事兒有問他的必要。事實已經擺在面前,在婚禮的前一天,她去扯那些東西有什麼用呢?又不是真愛得死去活來才結婚的兩個人。
“喂……佔小么,又走神兒了?”
“沒事兒!你說。”